“咚咚咚。”
一陣粗暴的敲門聲打斷了梯也爾的午睡,自從14年前歐洲三大革命被逼退位之後,他就與社會上的絕大多數關係斷絕了往來,一個人靜靜的躲在家裡寫書,不問世事。然而他並沒有想到,即便自己不問世事,其他人也會找上門來。
梯也爾的僕人匆忙的走過來開門,然而還沒等他把門開啟,紅木大門就被直接粗暴的一腳踹開,凶神惡煞的黑衣警察三三兩兩的站在門口,對著僕人吼道,“梯也爾在不在,給我們滾出來!”
僕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陣勢,趕忙去喊自己還在睡覺的老爺。
梯也爾剛走下床,就看見僕人匆匆忙忙的衝進來,神情慌亂,語氣急促的說道,“不好了,梯也爾老爺,警察突然來找我們了。”
“找我們?”
穿著睡衣的梯也爾匆忙的走下樓,他看到門口的凶神惡煞的警察,立馬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已經不是七月王朝的宮廷大臣,對於不講道理的拿破崙三世只能夠束手無策。
他貼著笑臉,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你們突然造訪寒舍有什麼事情?”
警察沒有跟他廢話,直接拿出了一張驅逐令,簡單明瞭的說道,“我們接到命令,梯也爾閣下,你必須在24小時之內收拾行李滾出巴黎,這是杜伊勒裡宮親自下達的命令,沒有任何回絕的餘地。”
“等一下。”
梯也爾聽到這句話時已經慌了,他連忙反問道,“等等,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憑什麼?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他以為自己振振有詞的反駁能夠引起對方的忌憚,卻沒想到他們根本就不在乎梯也爾的任何要挾,而是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梯也爾閣下,收拾好行禮之後就滾出來吧,我們的耐心有限。不想跟你多說廢話,趕緊的!你不願意動手是吧,來人,幫梯也爾閣下收拾一下行李,一個小時之後帶他離開這裡!”
凶神惡煞的警長直接下達命令,跟隨在身邊的警察直接衝進了梯也爾的房間,一把粗暴的推開了僕人,將梯也爾的衣物直接從二樓的窗戶往外面丟,梯也爾被其他人一把抓住,想反抗卻根本動彈不得。
“住手,你們這群畜生!混蛋!警察打人了啊!”
任憑梯也爾如何叫喊,巴黎警察依舊無動於衷,命令是由杜伊勒裡宮直接下達的,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擔心受到任何一方的指責,有問題?你找皇帝說理去,連告御狀都沒有地方說理。抱歉,我們帝國政府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加里安遇刺的事件徹底的刺激了拿破崙三世的神經,他認為必須要清除所有能夠威脅到巴黎政府的幕後勢力,即便保皇黨和革命黨們逃亡到了大不列顛,但是他們依舊跟國內潛在的勢力保持著密切的聯絡,留意著巴黎的一舉一動,並且在時機適合的時候捲土重來。
即便從表面上看他們沒有觸犯任何的法律,但是處於小拿破崙的不信任,這幫傢伙必須從巴黎滾出去。
此時梯也爾已經心如死灰,旁邊的僕人也嚇得抖如篩糠,他知道自己結局已定,但還是想做最後的掙扎。他拿起房間裡的書稿,對警察說道,“這是我寫的關於拿破崙陛下皇帝的著作,希望你們能拿破崙三世陛下閱讀,我想他一定會改變主意的!”
心煩意亂的警察並沒有理會對方,而是一把抓過他的書稿,扔在了地上,還狠狠的擦了兩腳。
他對著其他人說道,“趕緊的把他衣服收到皮箱之後就扔出去。還有,把這個老傢伙給我拖出去,塞進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