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想上前道歉,左拉卻揮了揮手,示意沒事。
“等等。”
加里安伸手打斷了他滔滔不絕的說話,反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年輕人遲疑了片刻,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好,加里安先生,我是你的忠實書友。”
“不對不對,再前一句!”
“我叫都德。”
“……”
“你的全名該不會是阿爾馮斯·都德,出生於普羅旺斯吧,並且喜歡寫點東西吧?”
“咦。”
都德驚喜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我是普羅旺斯人,而且還喜歡寫小說?”
此時這位驚喜的年輕人還不知道,他將來著名的愛國短篇小說《最後一課》會在一百四十多年之後成為另外一個國家的必學科目。尤其是震撼人心的最後一句法蘭西萬歲,讓加里安致敬難忘。
1857年,也就是三年前,都德帶著詩作《女戀人》來到巴黎,在哥哥的幫助下開始文藝創作。
此時的模樣完全符合一個混跡在巴黎,貧窮落魄的小學輔導教師,拿著低廉的工資做著臨時的教師輔導的工作。
洗的泛白的灰褐色外套,袖口已經被磨起了襟花,手肘的地方還打著一塊不起眼的補丁。穿在腳上的皮鞋似乎已經好幾天沒有清洗過了,沾染著星星點點的泥印,可以看出都德幾乎每天上課都要走很長的一段路。
令人心酸的窘迫讓加利安再次想起之前說過的那句話:寫小說死路一條。
“當然能看出來啊,一個二十幾歲,貧窮落魄的年輕人,多半會把自己想象成作家。”
似乎是注意到了加里安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尷尬的都德感到臉有些滾燙,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加里安先生。我除了房租,吃飯和買書之外,為數不多的閒錢都拿來追你的連載了,可惜《1984》被勒令下架,現在我在看另外一篇《第六囚牢》,順便想問一下,這篇小說應該也是加里安先生所作吧?字裡行間的文風太熟悉了。”
對方步步緊逼的眼神讓加里安著實無法否定。
“嗯……是啊。”
加里安撓了撓頭,斷斷續續的說道,“是我寫的《第六囚牢》。”
都德的眼中突然有了光,他急忙問道,“可是你已經斷更了兩期了,什麼時候還會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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