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安陷入了沉思,不過他已經決定好要怎麼利用輿論懟回去了。
博爾斯特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筆記本,對站在面前的屠格涅夫說道,“對了,我能採訪一下你嗎?見義勇為的巴黎市民屠格涅夫閣下,能跟我具體說說,你是怎麼和匪徒鬥智鬥勇的?”
……
波德萊爾把博爾斯特和屠格涅夫晾在一邊,他抓著加里安的手走到一邊,憂心忡忡的說道,“我怕襲擊不止這麼一次,加里安,你今晚還是搬來來我家住吧。說不定已經有另外的襲擊者徘徊在你家附近了。最近也消停低調一些,或許他們不會輕而易舉的罷手。”
之前一直沉默的加里安突然開口,問道,“波德萊爾閣下,有筆嗎?”
“有。”
波德萊爾從懷中掏出一支儲水筆,遞給了他。
“再請給我一張紙。”
加里安從博爾斯特的筆記本上撕下了一頁紙,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拿起了筆。
在等待左拉完成手術的這段時間,他決定開始擬文寫稿,反擊天主教保守勢力。
他要讓這群面目可憎的吸血神棍知道,惹惱了自己的下場。
他不是一無所有,巴黎眾多有良知的人,是他的堅實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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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安靜的看著加里安蹲在地上,紙張壓在長椅上,疾筆如飛。
與其在這裡等待手術的結束,還不如做些什麼,準備好輿論反擊。他要讓天主教感到害怕,自己才不是怕死的《查理週刊》,更不會因此而退縮半步!
如果還有極端的宗教教徒敢下手,他真的會砍下對方的腦袋掛在家門口。
經過了長達半個小時的揮筆之後,加里安緩緩站起身,手錘了捶痠麻的大腿,並且將稿子遞給站在一旁靜默等待的博爾斯特。
“《控訴書》?”
博爾斯特看著稿子,長椅上寫出來的字句稍顯潦草,但卻掩蓋不住字裡行間噴薄而出的憤怒。
致所有正義的市民們:
或許這是最文明黑暗的一天。
天主教極端教徒針對我進行了一次卑劣的刺殺,這不僅是在挑戰文明的底線,更是一首罪惡狂歡曲的前奏。
然而,正義從來不畏懼威脅,死亡並不能讓真理閉嘴。每一個富有正義感的人都應當站出來,唾棄倒行逆施的天主教,唾棄將暴行施加在無辜民眾身上的邪惡勢力,今天我們的沉默,將會換來極端1教徒的得寸進尺,終有一天,無惡不作的教會豎起火刑的是十字架,處死不願意信仰上帝的異端!
但是。
我!不!會!屈!服!
縱使他們焚燬我們的書稿,燒掉我們的畫作,我也在繼續的寫下去,戰鬥下去。
縱使他們逼迫婦女戴上頭巾和麵紗,我也要為平等而奔走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