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12年反對拿破崙戰爭中,一些俄國貴族軍官參加了國外的遠征,受到西歐民主思想的影響,對國內的農奴制度和專制制度極為不滿。回國後,他們成立秘密的革命組織,企圖按照西方的方式來改造國家。並且在1825年11月19日,也就是沙皇亞歷山大一世突然去世的這一天,十二月黨人決定提前在尼古拉一世繼位之日發動政變。但是最終政變失敗,尼古拉一世立即調動軍隊,用大炮轟擊廣場,血腥鎮壓起義。”
“你這是什麼意思?”
格列高利主教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突然開始科普俄國曆史。
加里安端舉著酒杯,緩緩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連東正教這種與沙皇緊密相連的國家都開始出現了貴族的反抗,宗教無法再成為統治人民的手段,一個巴黎天主教試圖開歷史的倒車,回到過去的黑暗中世紀,你們覺得自己有機會嗎?”
加里安毫不猶豫的戳破格列高利主教最後一點幻想。他從口袋裡拿出了子彈,摔在桌面上,勾起嘴角,一字一句的警告說道,“不好意思,我在彼得堡待過幾年,也沾染了他們有仇必報的習性。如果天主教會感覺自己能夠以權壓人的話。”
加里安從背後掏出手槍,狠狠的拍打在桌面上,警告說道,“別以為文人弱不禁風,指不定我會提著誰的腦袋從總教區裡走出來。”
加里安明確的警告了他,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尤其是這種,真動起手指不定誰先死。
“你這是在要挾天主教派?”
格列高利主教氣的臉色鐵青,然而卻不敢發火。局面的主動權在加里安身上,他只是避其鋒芒。
加里安冷聲說道,“趁我沒有動手之前,滾出去!”
左拉抱著鱒魚和一袋土豆,還沒來得及掏出鑰匙,突然大門從裡面被開啟。他看見一個神色陰沉的神職人員從自己家中衝了出來,臉上還帶著慍怒的神情。他瞪了左拉一眼,冷聲說道,“給我讓開。”
左拉下意識的閃到一邊,然後他聽見走廊上響起了粗暴的腳踏聲,像是要將靴子狠狠的踏入木板深處。
這次的失敗讓格列高利的臉蒙上了一層陰雲,大主教下達了不惜一切代價壓下輿論的命令,現在他迫不得己的採取更激進的手段了。
眼中的怨毒一掃而過,與平時仁慈和藹的主教形象截然相反。
“你們這些該死的讀書人,給我等著!教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左拉看著莫名其妙離開的神職人員,轉過身看見加里安正好站在門口,他擺出一副“發生什麼事”,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加里安,為什麼一個神父會出現在我們家?”
“那可不是普通的神職人員。”
加里安撇撇嘴,指著離開的一襲紅衣說道,“那位是巴黎聖心教堂的主教,格列高利,雨果《巴黎聖母院》中的反派角色指的就是這種人。”
“哦?他怎麼怒氣衝衝的跑出去了?”
左拉把買來的魚放在了水槽裡,轉身問道,“是因為之前的那件事嗎?”
“是的。剛才談判破裂。”
看著剛走進門,還一臉疑惑的左拉,加里安轉動著手中的轉輪手槍的彈巢,慢斯條理的說道,“對方恐怕採取攻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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