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產階級哄騙著平民往軍隊的槍口上撞,並且自己躲在背後享受勝利的成果。
心緒煩亂的布朗基轉過頭,試圖透過轉移注意力緩解焦慮。他的目光再一次的望向了桌面上的文稿,上面的1984牢牢的吸引住他的眼睛。
“1984?你寫小說?”
加里安將麵包遞給了他,回答道,“是的,寫過一些詩歌,嘗試著寫小說。”
布朗基問道,“什麼型別的小說?”
“講述一個生活在統治者極權社會之下的普通人,一個壓抑的,被剝奪所有自由的世界。人們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而主角的腦海之中萌發了反抗的種子,最終卻在絕望之下被剿滅,重新成為冰冷獨裁統治之下的一顆螺絲釘。”
“一個悲劇?很有意思的故事。”
布朗基感慨的說道,“從反抗到順從,講述著一個悲劇的誕生。你是在影射現在法蘭西帝國嗎?”
“我跟你一樣,布朗基閣下。”
加里安抬起頭,目光如炬的望向對方,強調著說道,“哪怕是一個無不足道的螺絲釘,也有發出吶喊的權力。只不過在我眼中,你們的革命更像是飛蛾撲火的悲劇罷了。”
“只是在我眼中,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發出聲音是危險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覺無力發光的,那就蜷伏於牆角。不要習慣了黑暗就為黑暗辯護;不要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諷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熱情的人們。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
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
加里安的這一段話,讓布朗基恍然失神,他想起自己看到那面詩歌之牆,作者也報以了同樣的控訴。
面前的少年從陰暗的角落之中,慢慢的走到了鋪撒滿陽光的地方。
布朗基逐漸看清了那張臉——深邃的輪廓勾勒出堅毅的神情,在那雙眼眸的深處,蘊含著更加深沉的情感。
“你剛才說的話,讓我想起前一陣子看到一首不錯的詩歌,他是一位沒有留下姓名的詩人,比起那些為皇帝寫讚歌,為大資本家辯護的人,他是第一個願意為我們說話的人,為那些還在戰鬥的革命黨們,為了巴黎的共和和自由!”
布朗基有感而慨的回憶起牆上寫下的詩歌,那些詩句激勵著他在逆境之中前進。哪怕前面只有漫長的黑暗,他也會為後來者照亮陰影。
神采奕奕的布朗基轉過頭,對加里安說道,“對了,你剛才說你寫過詩歌,是什麼詩歌?”
“可能你聽說過詩歌的名字。”
加里安咬著麵包,慢斯條理的說道,“那首詩歌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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