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馬車走遠之後,加里安才準備轉身往酒店的方向走去,然而站在身後的左拉卻猶豫了一下,對加里安說道,“對不起,加里安,你先回去酒店吧,我還有事想去逛逛。”
心知肚明的加里安只是瞥了他一眼,無可奈何的說道,“去吧,左拉,別深陷進去了。記住了,愛情有時是毒藥,見血封喉。”
他默然的看著對方的背影,心裡卻在想著這小夥子怎麼就不明白之前那句“你是好人”的含義呢。
原本跨出一步的左拉停頓了一下,他回過頭反問道,“等等,這句話是莎士比亞說的嗎?”
加里安白了他一眼,說道,“別什麼名人名言都往人家身上推,這句話是我說的。”
送別了左拉之後,加里安獨自一人返回了酒店房間之後,加里安將皮箱放在了一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跟凡爾納聊天之後,他內心深處有一些思緒和想法正在慢慢成形。
比如現在燈紅酒綠的巴黎正在奢靡中慢慢的腐朽發酵,克里米亞復仇戰爭的勝利讓杜伊勒裡宮在喜悅之中迷失了自我。
他們根本不會想象得到,鬆散的聯邦正在慢慢的聚攏,現在還在聖彼得堡擔任大使的鐵血俾斯麥將會在兩年之後重返柏林,然後用三場自上而下的王朝戰爭整合一個強大的鋼鐵普魯士。
沒有人能預料到未來十年會發生什麼,更別提一個世紀之後的事情。
想到這裡,加里安站起了身,他感覺自己有必要將一些東西寫出來,就像托克維爾的《舊制度與大革命》一樣,更多的是總結過去,分析現在,把握未來。
他也希望將來後人說起他時,能像議論弗洛伊德一樣,用一種不屑卻又不得不認同的口吻形容他,“我懷疑那個法蘭西人不是文人,是一個巫師!”
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書桌面前,拿出了一沓稿紙。原本過幾天要給龔古爾交稿寄件的,不過加里安覺得現在應該可以先放緩更新速度了。
讀者的怨言?不存在的。
編輯的催稿?不存在的。
寫書不能斷更不能拖更不能太監?更不存在的。
反正一斷更就把矛頭推給新聞稽核部撇清關係,後世的作者用這一藉口推卸責任屢試不爽。
比起注水的大文豪們,加里安可算良心多了,踏踏實實的寫故事,既然無法成為最才華橫溢的那一位,最多也要讓自己成為最特立獨行的一個。
儲水筆沾著墨水,在稿紙上匆匆的寫下了一行標題。
《日耳曼戰車——帝國的崛起與覆滅》
然後加里安咬著筆頭停頓了一下,思考片刻之後,又在下面多加了一行字,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有些是惡趣味,但更多的是警醒。
“嘿嘿,《第六囚牢》先放一下,讓巴黎的讀者慢慢等吧,我開新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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