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身體總算恢復過來了。
十九世紀的法蘭西不像日後白左聖母橫行的歐洲,此時還是民風彪悍的帝國時代。
雖然半個世紀前第一帝國暴打大半個歐洲的輝煌已經逝去,但是克里米亞戰爭的勝利卻重整了整個法蘭西的野心。
從層出不窮的刺殺政府高層的革命黨到情敵之間轉輪手槍決鬥分勝負,甚至連拿破崙一世都心有餘悸的說過,“他寧可面對反法同盟,也不敢向巴黎人民加稅。”
如果不是警長喊出了那一聲警察別動,恐怕波德萊爾第一時間就轉身去拿掛在牆上的雙管獵槍,然後對著擅闖民宅的傢伙來一次粗暴的法式問候。
紳士的優雅是面對客人,對待敵人就應該丟白手套。
喬治桑望著衝進來的警察,絲毫不畏懼的上前一步,站在警長面前,冷聲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
小仲馬收斂的神色,他半眯著眼睛望向闖入家宅的政府鷹犬們,默不作聲。作為聲名鵲起的文豪們,出入波旁宮或者杜伊勒裡宮的政要的宅邸都是必備的本事和手段。
波德萊爾之前被政府提起訴訟之後能全身而退,更多的是波旁宮國會共和派的議員在背後暗箱運作。
顯然擅闖入門的狗腿子們並不瞭解這群人的社會背景。
左拉從未見識過警察逮捕犯人的場景,他呆愣在角落裡,嚇得不敢出聲。
面對著一屋子的手無寸鐵的傢伙,警長顯得非常傲慢,他走到喬治桑面前,傲慢的說道,“這位夫人,請你最好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我會以革命同黨的罪名逮捕你。”
“這位警長,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言辭。”
喬治桑毫不畏懼的望了他一眼,冷聲的說道,“你知道這裡的人都有誰?”
“我管你們是誰!”
警長高高舉起手中的轉輪手槍,之前他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終於可以宣洩出來了。他冷眼盯著每一個人,厲聲說道,“我看你們誰敢亂動!”
暫時的震懾住其他人之後,他朝著加里安走過來。經歷了幾個徹夜不眠的晚上之後,他已經徹底的不耐煩了,神情陰狠的注視著面前的年輕人,厲聲說道,“革命黨,如果不想在場的朋友出事的話,就跟我們走一趟。”
就在他準備抓捕加里安時,波德萊爾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抓住了警察的手腕。
“給我住手!”
警察轉過頭,準備動粗,下達了最後的通牒。
“你找死?好,其他人給我聽好了,把這間屋子所有人都給我帶走,帶回警察局慢慢審訊!”
卻聽到對方文質彬彬的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波德萊爾。你剛才指責的那位夫人,她叫喬治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