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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喬治桑的星期三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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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梅桑的推辭讓聖勃夫異常憤怒,他更沒想到的是波德萊爾居然在背後暗箱操作。

聖勃夫與波德萊爾之間的芥蒂更多的是文學藝術上的分歧。

從1844年開始,聖勃夫就當選為法蘭西學士院院士,從1848至1860年先後擔任過列日大學、法蘭西大學和高等師範學院的教授,他在巴黎文藝界有著舉重若輕的地位,是浪漫主義潮流的積極參與者,此時卻彷彿像吞下一隻蒼蠅般,聖勃夫被波德萊爾搞得進退兩難。

然而,聖勃夫並沒有意識到,一場更加偉大的文藝革命正在拉開序幕。

產生於十八世紀末期,並且在十九世紀上半葉發展到了頂峰的浪漫主義文學正在逐漸的退出歷史的舞臺,此時的雨果,聖勃夫等老一輩都還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輝煌終將過去,法國文藝界將會迎來一場偉大的新生。

即是舊的終點,又是新的開頭。

正如後世高爾基所言:“波德萊爾,‘生活在惡之中,愛的卻是善’,最後,他給法國留下了一些流露出冷酷的絕望氣息的陰暗狠毒的詩而死去了。為了這些詩,人們在他生前稱他作瘋子,在他死後稱他為詩人。”

波德萊爾藐視浪漫主義,標誌著象徵主義的興起、以及現代派文學的正式出現。也是後來一百多年裡出現的各種現代派文學流派和著作的總根源,在大多數現代派的作品裡可以看到它的影響和痕跡。

“聖勃夫先生,我們會在下一期的專欄裡刊登你的文章作為補償,你看這樣如何?”

威爾梅桑提出了一個緩和的方案,他也不想與對方鬧得太僵。

“不必了,威爾梅桑主編。”

聖勃夫擺了擺手,冷漠的回應道,“就這樣吧,既然波德萊爾閣下這麼力捧這兩首詩歌,我想也是時候應該為他點評一次。”

他的目光瞥向了報紙,筆名只有一個g字母縮寫的署名彷彿要刺痛他老邁而脆弱的心臟,最終只是不屑的嘟噥道,“這首詩歌,比起之前的《牧神的午後》簡直天壤之別,如果說前一次是波德萊爾拾得珠玉,這一次他比撿了狗屎還噁心。短短兩句詩?也配稱得上是詩歌?與那位加里安比起來,這個人根本沒有資格稱自己為詩人!”

其他人的態度卻與聖勃夫的憤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在費加羅報社大鬧一頓的他卻並不知道,《回答》和《一代人》也被搬上了喬治桑的沙龍聚會。

鬱金香點綴著環繞的紅色磚牆,薔薇花如同一道粉紅色的瀑布傾斜而下,含苞待放的花朵像是濺起的水花,映襯著天藍色的蒼穹。

翠綠色的草坪上點綴著白色的桌椅,有說有笑的身影三三兩兩的紳士和淑女正在閒聊。

喬治桑的莊園正在舉行一場盛宴。

波德萊爾,小仲馬,喬治·桑,屠格涅夫,能數得出名字的文藝界泰斗都齊聚在喬治桑的莊院,參加她的文學沙龍。

收到這場宴會的邀請函時,不少人還感到微微的驚愕。這位大膽的離經叛道,與眾不同的女人在肖邦和繆塞逝世之後閉門謝客了好長一段時間,然而選擇在這個時候復出,隱約嗅到了其他的意味。

魏爾倫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踏入巴黎的文藝圈子。

此時喬治桑拿起了手中的報紙,對著在座的人說道,“想必大家最近都知道了波德萊爾閣下發掘了一個好苗子,那篇《牧神的午後》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而我們也很期待這位叫加里安的小夥子,參與波德萊爾閣下接下來舉辦的文學沙龍。”

小仲馬微笑著點點頭,說道,“自從波德萊爾的《惡之花》被當局查封之後,法國的詩壇已經冷清了很久,《牧神的午後》簡直像一股清流,為整個文壇注入了新鮮的活力。話說回來,波德萊爾,你到底是從哪裡發掘的苗子?”

“機緣巧合。”

波德萊爾向小仲馬眨了眨眼睛,小聲的說道,“就如同你的《茶花女》被髮掘一樣,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事情。”

小仲馬知道對方不願意深究,他也不繼續說什麼,只是朝著波德萊爾露出了一個蒙娜麗莎式的微笑。

然而接下來喬治桑所說的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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