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茶想到可能是今中午那類人來騷擾威脅她們後,她臉都白了,直接手腳發軟跪在了地上。
曾經在寫文時,她在作話裡坦言她最怕白鬼紅唇面具。尤其是當面具上的稜角分明時,她可以直接嚇得暈過去。
而今天,她看到了。雖然沒有誇張的暈過去,但卻下意識的大叫一聲後,大腦一片空白,愣在了原地不知所以,連她是怎麼進屋的都不知道。
事後,江渡衣對她說,那個人威脅她們:如果不在網上向愛墨道歉,會有更嚴重的懲罰。
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向現實屈服。尊嚴算什麼?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她只求一個平靜的生活。可……她要是這麼做了?她的讀者們會怎麼看她?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倒是江渡衣在發完一連串手機訊息後對她說:“花花說,如果再有下次,我們最好報警。這些人見光死,慣不得。還有,他說家裡如果只有兩個女孩兒也不太安全。要麼叫一個可以信任的男生過來,要麼,我們去親戚家避幾天。阿茶?嗯?你聽清了嗎?”
阿茶聽清了。只不過寫文的關注點好像都有些與眾不同。她此刻關注的是,“花花?小衣你好厲害,居然還和花子認識嗎?”
“哎,這個,陰差陽錯啦。我還有花花最大的書粉‘班長’的聯系方式呢。”只是單憑厭墨大佬的關系對他印象好了,去看他的文,正常留評而已。後來經常討論,也就加了好友。
仔細回想起來,其實也就是上個月的事,但出了這些事,她總感覺過去了好久似的。
“所以,阿茶,你想好該怎麼做了嗎?”回到原題,江渡衣認真問。
“就在家裡。哪裡也不去。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怕?”阿茶下定了決心後,突然變身為鋼鐵戰士,無端生出一股勇氣來,讓她無畏於現在的困難了,“再說了,有事找警察,我們三好公民。”
而現在,在經歷“午夜兇鈴”這樣的事後,阿茶抱著抱枕蜷縮在沙發上,雙目無神持續了十多分鐘後才疲憊的微笑,“小衣,感覺拖累你了。要不是我,你也不會經歷這些事。”
“談什麼拖累?”明明是我的錯,我的私心。“我該說抱歉才對。之前,我私信了大佬,嗯,就是喜結良緣,我不想讓他站出來。”他是神,就該保持神性。這等凡俗事物,應該他們來處理。
“是我愧疚你才對。”讓你承擔了可愛多的大部分怒火。
“哪有?真要說起來,其實是撞我名字的那個阿杯阿茶的錯吧?呃?也不算全是他的錯。愛墨對於可愛多的縱容才是真正的原因吧?”阿茶無奈微笑。
“那你知道愛墨為什麼要這麼縱容可愛多嗎?”江渡衣也笑,也是那無奈的笑。
見阿茶麵露好奇,她嘆了口氣,“我聽我的編輯阿塵說的。愛墨讀書時,她奶奶生病了,家裡缺錢。為了讓她上學,她奶奶放棄治療。後來她寫文,嗯,對她的書粉很好,因為她要留住他們,她要賺錢。她不想再沒錢。”
“啊……”阿茶嘴角一直掛著的笑容消失了,“怪不得。生活不易……”
“嗯,生活不易……”江渡衣也沉默下來。在安靜的空間氛圍下,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忽地一笑,“所以,像厭墨這種不為生活所逼,純粹寫文的作者太少了。我一直覺著厭墨的文字很純粹。”
“嗯?是嗎?我倒覺著她刪繁就簡,由至簡趨向於至臻……好像是一個意思。看來我倆的看法一樣。”
“嗯……其實厭墨不是女生,是一個男孩子,和花花一樣大,唔,比他還小幾個月。花花給我看過他的照片,他們高中的證件照,還有幾張他昏迷時的照片。阿茶,你要是也見到他了,就會發覺,你該守護像這樣純粹的人的。”說到這裡,江渡衣突然流出了淚。
是苦的,是澀的,但好像也是甜的。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私心,讓你遭受了這樣的待遇。
作者有話要說: 阿茶有過這種心情哦,為此,寫到這裡時一直哭唧唧。
ps:qaq,手賤,存稿時不小心點了發表……又不想開啟自己的電腦……qaq,哇的一聲哭出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