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回答:“不同種族會有不同的情況,你們鳳凰族的話應當是在殘魂被毀掉之時自燃而亡。”
陵光暗自記下了這兩樣後果,旋即轉移話題道:“那我們究竟還是否要啟程雲浮城?”
陵光方問完,就有一隻渾身純白的鳥兒從窗外飛了進來,落在白澤的肩膀。
白澤臉色一下子更加凝重。
陵光面露好奇,蹇賓留意到了之後解釋:“這是我們神獸界的傳信鴿,若非有大事發生是絕對不會動用的。”
就在蹇賓解釋的短暫時間內,白澤已經飛快取下紙條一眼略過,道:“有魔獸已經開始到神獸界的地盤搗亂了,這是求助信。”
房間內的氛圍因白澤的一句話凝固了。
神魔兩界又要開始動亂了麼?
陵光不記得五百年前那一場堪稱浩劫的混亂,所以不理解此刻沉默的他們,沖著蹇賓比了個手勢以後就安靜地退出了房間。
出去以後,陵光首先長吐一口氣。
這一種身處的局外的感覺實在令他糟心。
他煩躁地按了幾下太陽穴,決定去看一下椒圖和螭吻此刻在幹嘛。
為了防止意外,螭吻他們的房間就在隔壁,陵光不過轉了個身便推開了門走進去。
陵光進去的時候,椒圖還在床上睡覺,螭吻安靜地坐在床邊,神色複雜的看著椒圖——那是一種完全不屬於幼童心智之人的眼神。
螭吻似乎也沒料到會有人突然推門而入,慌慌張張地收起了神情,猛地從椅子上蹦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陵光。
陵光神色一暗,壓低著聲音道:“你出來。”
椒圖還在睡,陵光不想吵醒他。
螭吻似乎並不想聽話,但看了一眼熟睡的人兒,還是不情不願地出去了。
陵光知道螭吻應當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所以一路走到了客棧背後的小空地,直入主題地問:“你心智沒有倒退?”
螭吻輕哼一聲,道:“與你何幹?”
螭吻的一句話正戳中了陵光此刻的一個痛腳。
身為一個半局內半局外的人,有什麼資格管這件事情?
陵光畢竟也是椒圖難得願意交往的人之一,螭吻留意他的神色不對勁,還是補了一句:“再說,我就是裝的能怎麼樣?反正我又不是要害神獸界。”
螭吻再怎麼樣也是元老級的神獸,確實沒有理由是要害神獸界。
陵光自知自己唐突了,但拉不下臉道歉,撿了個無關痛癢的問題道:“既然你心智正常,緣何要給狴犴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