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告了聲辭再次訊息在原地。
陵光沒理會他。
在接過縛魂袋時,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從陵光的指尖竄入他的心髒。他站在樹幹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縛魂袋開啟。
開啟縛魂袋的一瞬間,一縷半透明的白色不明物體“嗖”地逃出來,在陵光的身邊繞了幾圈,然後果斷地鑽進了白澤給的紅玉佩內。
陵光呆愣了片刻,似是沒反應過來。
方才那玩意就是他的殘魂?
看起來好蠢。
陵光掏出那枚紅玉佩,本想再細細端詳一番。怎料原本只是帶有光澤的玉佩陡然發出一陣微弱的紅光。
一個記憶片段也在此時閃現在陵光的腦海中。
在片段的畫面中,是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紅衣小少年。
其中一個紅衣小少年身邊,圍繞著許多的同齡獸,他們聚在一起,似乎玩得很開心。
而另一個紅衣小少年,獨自坐在他們附近的一棵大樹的樹幹上,目光放在那一群獸的方向,似乎帶著些落寞。
畫面中那一個被眾人包圍的小少年,應該是他的那位同胞兄長吧?
所以另一個會因為這麼點破事而落寞的蠢貨是他咯?
陵光不是很想承認這個事實。
不過轉念一想,又或許就是長期孤零零的,所以才會有現在他這樣不喜熱鬧的性格。
陵光記得蹇賓說過他和他的那位同胞兄長關系還挺好,如今就這麼一段片段看來,這句話似乎有待考證呢。
他半眯著眼看向院內那個白發白衣的男子,心底升起一股煩悶。
果然這個家夥的可信度還是得再觀察一段時間。
這本就存在的懷疑的種子一旦發芽,就很難能夠根除了。
院內,蹇賓似有所感,抬頭與陵光的視線對上。由於距離較遠,蹇賓並未留意到陵光眼神的不對勁,嬉皮笑臉地揮揮手,說:“陵光光你要不要過來?我們在商量出發的事宜。”
陵光收回打量的目光,從樹上跳了下去,走進了院子裡。
剛進去蹇賓就蹦過來對陵光說:“方才白澤算過了,最近的一縷殘魂應當是西南方向南陽城的浮玉村,我們打算明日就出發,你覺得可以嗎?”
陵光聳聳肩,說:“我無所謂。”
白澤留意到陵光手中握著的紅玉佩多了一絲微亮,問:“你方才去了何處?竟然已經找到一縷殘魂。”
另外三獸聞言,錯愕地看向陵光。
陵光倒是沒想到這個叫白澤的會發現得這麼快。他剛想說是鹿蜀還給他的,又忽然憶起鹿蜀最後的囑託,便隨便找了個緣由,說:“就那棵樹上,他自己鑽進去的。”
恰好那一棵桃樹也位於西南方向,白澤又是才蔔算出具體方位,他們也就沒有懷疑,只當陵光的部分殘魂比較有靈性。
他們又稍微商量一些具體事項,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