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辰砂皇若知道怕是要驚掉下巴!他該不會因此忌憚你,以欺君之名罷你國師之位吧?”
“不會。”
“這麼自信?”
“他跟他的太子一樣,都有病……離不開孤就像離不開水。”
“……”
言一色沉默,遲聿見她許久不作聲,鋒薄的唇角斜勾,淡問,“怎麼了。”
言一色顰著眉,煞有介事道,“莫非他們對你有癮?你是不是給他們下毒了?”
遲聿聞言,屈指在她額前敲了一下,“胡說……他們只是被孤的魅力折服。”
言一色嘖了一聲,“姑且信你!對了,你日後在辰砂皇面前也要自稱孤嗎?他能忍的了?”
遲聿不答反問,“你可知辰砂皇何時開始尊崇國師?”
言一色當然不知道,她並沒瞭解過辰砂的事,結合遲聿的人生經歷,盲猜,“五年前。”
“九年前,孤十二三歲。”
言一色驚訝,“這麼說,你與辰砂皇之間,也算淵源頗深了。”
遲聿鳳眸暗紅,猶如血月,詭譎而深寒,語氣涼薄,“他以惜才的名義,三番五次請孤入朝為官,見孤拒意堅決,又提出國師之位……孤那時隨口應下,並提條件——要以孤自稱,本想讓他知難而退,卻不料他毫不猶豫,一口答應!自那以後,辰砂國便有了一位能自稱孤的國師,這件事位列荊原大陸十大奇聞軼事之一……你只需稍加了解,就會知道。”
言一色聽罷,整個人風中凌亂,琢磨片刻,非常認同遲聿的話,“你說的沒錯,這位辰砂國的皇帝,還真是有病!正常人做不出這種荒唐事!他對你,一定有所圖謀!”
遲聿狹長的眼,深暗如淵,摩挲著掌中言一色的柔荑,不輕不重。
……
後院,錦韶院。
言一色沐浴一番,換上了新裙,走出來時,就見遲聿歪靠在躺椅上,雙眸闔著,神色安寧,氣息輕緩,好似睡著了。
遲聿是從別處洗浴後又過來的,等了沒一會兒,便被睏意淹沒。
言一色放輕腳步,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摸著下巴思慮片刻,還是決定將他抱到床上去,會睡的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