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遲聿低喝一聲,卻一絲殺傷力都沒有,又氣又拿言一色無可奈何。
言一色哼了一聲,又試著掙脫他的桎梏,輕鬆站了起來,離開前,拿了一個靠枕塞在他頭下。
她腳步無聲離開,難得享受一次她照顧的遲聿,嘴角牽起細微的弧度。
……
言一色從星月臺上下來,趙修習正好出現在她面前。
“見過夫人。”
言一色頷首,隨手摺了一枝海棠花,饒有趣味地欣賞,漫不經心開口,“他們兩人如何?”
“並無大礙,已經醒過,眼下都在床修養,日後慢慢調理,身體便能恢復如初。”
“荒漣的臉……”
趙修習一正神色,“修習正是為這件事而來……不知夫人想要她的臉恢復到幾分?”
言一色聽懂了他話中深意,“你如此問,代表著,她的臉有望恢復到十分?”
“是!不過,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且風險很大!但只要是主子和夫人的命令,修習萬死不辭,願意立下軍令狀!”
言一色這下驚訝了,荒漣的臉損毀太嚴重,不少都是不可逆轉的傷害,她沒想到趙修習如此有本事,竟能治好荒漣的臉,她還以為必須大暴君出馬才行!
“你自己治,一個人嗎?”
趙修習鄭重的神色中流露出幾分崇拜和尊敬,“不……重要的是主子指導。”
言一色恍然,點了點頭,“待我問過荒漣的意見,再答覆你。”
她說完,忽然想起了荒漣的父親荒馳,“荒滅區的區首還在園外嗎?他可知道了荒漣的情況?”
“是!華老親自告訴他的。”
言一色鬆口氣,不經意間一抬眼,看見了兩個人朝這邊大步走來,一個是楊翼,另一個是沈碩,她還沒見過。
“沈碩”,只是他在杜之時身邊當細作時的化名,真正的名字是追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