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灰色大眼一瞪,嗆聲道,“小丫頭還真敢說!做皇后都輪不到你,還妄想做女帝?陛下,你的寵妃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如此瘋傻!”
遲聿吝嗇給他一個眼神,而是深情款款地注視著言一色,嗓音刻意放得溫柔,“瘋傻孤也愛!”
他這句話發自真心不假,但如此外露的表達方式,與他本人氣質異常違和,達到了一個令人驚悚的效果!
蘇玦和墨書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遲聿溫柔低語,但一本正經說情話還是第一次!由不得他們淡定!
言一色也是驚到打了個激靈,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暗自腹誹,我的天,太嚇人了,大暴君就不是說情話的料。
遲聿見她的神情是驚嚇而不是驚喜,臉色一沉,嘴角勾起一個陰森森的笑。
言一色驀地正了正神色,衝他燦爛一笑,而後面無表情地看向無名老頭,“聽到了?我是不是瘋傻用不著你操心!行了,雪又大了,風又猛了,你年紀一大把了,要愛惜身體,快回家吧……哦,不想回,在這等著接你家裳兒也行。”
無名老頭看著言一色和遲聿一唱一和,鼻子差點氣歪,聽言一色提起古裳,才想起自己的要緊事,板起臉來審視著遲聿,“這女人對裳兒做了什麼,想必你一清二楚,裳兒技不如人,敗在她手中,老夫無話可說!她既已報復回來,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你讓開,老夫過去接了裳兒,二話不說就離開!”
蘇玦聽著這話,打量著無名的神情,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往死裡虐古裳的不是陛下嗎?為何他言語間只提及娘娘?
蘇玦心中起疑,忽地,福至心靈,瞧了一眼墨書,問道,“古裳那裡,陛下可有出手?”
墨書聽罷,瞬間明白他早前誤會了什麼,興奮地道,“沒有!將裳小姐綁成球掛在樹上的是娘娘,將鍾靈宮變為一片廢墟的也是娘娘,說是見她喜歡,就送給她了!”
蘇玦雖然做了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墨書描述的事實,還是驚了一下,偷瞄了一眼言一色,無聲一笑,心下感慨,是他膚淺了。
言一色插嘴回了無名對遲聿的逼問,一臉雲淡風輕,“我已經留一線咯,否則你來接的,就是她的屍體!不過是在冰天雪地裡忍受六個時辰的寒冷,死不了!”
無名大怒,“你小小年紀竟如此蛇蠍心腸,多行不義必自斃,小心遭天譴!”
言一色好笑地睨著他,“好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怎麼你行惡事之前不用這副姿態約束自己?看著什麼裳兒行惡事也不管不問?如此雙標,真是可笑!”
無名冷哼一聲,滿臉戾氣地放狠話,“看來是談不妥了,那就……”
“等等!”
言一色突然出聲打斷他,“我也不是不能退一步,但你也許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