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一行人準備輕車簡從離開,一如來言域時一樣。
不過,臨出發時,言治和言語不知道因為什麼臨時變卦,決定再在言域休整幾日,所以這次沒有一起走。
言一色在聽到這個訊息時,不用想,就知道是言語在整什麼么蛾子,她一向是個不安分的。
但只要她不是犯到自己手裡,懶得理會她怎麼作死。
言語也不知道怎麼哄好了言治,言治雖然對她沒有往日的親暱,但也沒有不認她這個女兒,言域裡不少人知道,言語曾逃離言域投奔庶派寧王府,與自己的親爹、親大伯言明作對,再見到言治和言語如今似乎已經摒棄前嫌的樣子,倒都覺得他們父女情深。
不過,有心人也同時注意到,言治和他們掛名少主的父女關係……幾乎等於沒有。
……
言一色等人,乘船走水路儘快離開了言域的山水腹地,然後再走陸地,穿越隸屬言域的幾個州縣,才算真正出了言域。
因為在遲聿面前,言一色是會暈馬車的人,而她又不想待在馬車裡一直裝西施,所以她選擇了騎馬。
日頭高照,冷風怒號,如今的時節已經進入冬日,路邊兩旁的景色一片蕭條,她縱馬疾馳而過,塵土飛揚,倒成了唯一鮮活之景。
言一色著一襲寶藍色男裝,只用玉冠半束髮,精緻如畫的眉眼,繾綣溫柔,一抹明媚的笑掛在唇角,未束起半散在背後的墨髮,隨風飛舞,於空中劃過萬千弧度。
她目視前方,但只分了一小部分注意力,有些心不在焉。
月長老和元長老的話,讓她很在意。
什麼叫她為大暴君而來?難道她不是隨便就死了,然後隨便就穿越了,最後隨便在這個時空活一活嗎?怎麼還有了人生目的呢?
好吧,這個問題只能是很久很久以後的她才能回答了,現在先不考慮。
她來想一想她和前世華夏緣分未斷的問題。
這意思應該是,她有機會再穿回去!嗯,無疑是個好訊息!
就是不知機會什麼時候來到,她當然希望越快越好,趁著和大暴君的糾纏未深,快刀斬亂麻,她能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
但墨菲定律說的好,你越希望什麼發生,它就越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