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後再沒有心思留她,至於皇上手中的證據,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弄到手的。
喬寶瑩從鳳棲宮出來,有步輦停在外頭,此去宮門,有很長一段路,遊廊曲轉,來來去去,很容易迷路。
喬寶瑩卻不想坐步輦,她叫了一名宮女陪著她送她出宮。
如今鳳棲宮草木皆兵,哪敢用這點小事去問主子,自然聽了她的話,畢竟是二品大員的夫人,這些宮女也不敢得罪。
宮女走在側旁,落後兩步亦步跟隨,見喬寶瑩走錯必定上前一步,既讓喬寶瑩覺得她恭敬,也讓她覺得自己沒有記錯路,她走對路了,鳳棲宮裡連位宮女都如此心思靈巧,反而讓喬寶瑩不好有所動作。
她從遊廊下來,經過小道,小道兩邊有花草,她突然腳步一頓,來到花圃前停下,似乎在賞花,那宮女覺得奇怪,卻還是退後了好幾步等在一旁。
喬寶瑩如此走走停停的,用了一個時辰才走到宮門口,那宮女忍不住捏了一把汗,終於把這尊神送出門了,她也回去交差了。
喬寶瑩出了皇宮,她沒有急著上馬車,卻是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在門口的石階上坐下,她身為二品大員的夫人,這麼隨意的坐在石階上是很不文雅的,那些守門的禁衛軍看到,都紛紛別過頭去,當做沒有看到。
坐了一會,喬寶瑩才上了馬車回了蘇府。
接連過去兩日,第三日夜裡,蘇府裡闖入刺客,待陳意和莫金追上來的時候,莫金立即攔住了陳意,“東風。”
只說了兩個字,陳意立刻明白,反而飛速回屋換了一身黑衣跳上屋頂,將蘇府的護衛和暗衛引開。
莫金卻護著展東風入了書房。
好在展東風跟莫金學過功夫,功夫不深,卻還是能夜間行事的,莫金一看他的招勢跟他的像他就知道是誰了。
喬寶瑩和蘇辰兩人匆匆披衣來到了書房見展東風。
展東風朝師父和師娘跪下行禮,“弟子不孝,師父歸京卻不曾過來看望。”
大家都知道這是迫不得已的,蘇辰立即將展東風扶起來,他還有些沒明白展東風怎麼半夜從皇宮裡出來,他是怎麼出來的?看來這一年在皇宮裡待著也沒有白呆。
展東風看著師父的疑惑,立即明白了,於是看向師娘,“我是看到師娘留下記號出來的,師娘尋我何事?”
喬寶瑩就知道展東風在皇宮裡一年肯定培養了耳目,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東風,我也不多說了,時間緊迫,本想在宮裡見你一面,卻發現不合適,我想要你偷一物,便是昝泊府中搜出來的書信,就在禦書房內。”
喬寶瑩的話立即讓蘇辰反應過來,接著朝她投來一抹贊賞,小媳婦果然想得周到。
展東風卻沉默了,喬寶瑩也沒有催他,這事也關繫到展東風的前程,還有他的名聲,是該好好想一想。
“師父,師娘,此事本來沒有什麼問題,我有能力將書信弄出來,只是我如今已經不在禦書房,皇上將我和劉福都使開了,如今我只管皇宮內的書閣,而劉福卻管掖廷去了。”
掖廷是犯事的妃嬪或宮女居住的地方,劉福明明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向來依賴他,信任他,怎麼可能發配到掖廷去了。
連展東風都不能靠近禦書房半步,那此事就難辦了。
展東風愁眉不展,接著說道:“師父,你有沒有發現皇上最近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