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蘇大人不必自謙,你夫人的産業那麼多,眾所周知的,能做成這樣,不比皇商差了。”
這什麼意思呢?
喬寶瑩沉默了一下,松開拳頭,笑著說道:“咱們今日不說我家夫人,不知殿下對今日朝堂上彭家案有何看法?”
李茂似乎沒有什麼興致,搖了搖頭,“無所謂,不過是幾個京城權貴子弟的胡鬧,處置了就好。”
喬寶瑩到這兒已經發現眼前這人絕不是她小冊子情報裡寫的那樣,他絕不是那個深宮裡什麼也不懂的九皇子,他應該是一個極為老練且具有野心的人,只是這個野心恐怕會與太子和李易的一致,如此看來,他們將來必定都是死對頭,只是此人對她的事如此瞭解,還真是可怕。
李茂放下酒杯,目光將屋裡環視一眼,忽然看向前面的花樹,說道:“你說要是有人能從那花樹後看到這屋裡的情況,你覺得會不會有這個可能?”
喬寶瑩再次驚住,每個房間都有暗室,而暗室處理的極為恰當,這麼多年都不曾有人發現,而這個古古怪怪的齊王卻似乎對這兒有不少猜疑。
“殿下說笑了,要是這樣,豈不是這屋裡說的話全部聽到了。”
“便有這個可能的。”
齊王似笑非笑的看著喬寶瑩。
喬寶瑩沒有再接話,兩人吃完酒菜,準備離開的時候,喬寶瑩一起身,忽然掉了個東西,是一塊令牌,黑將軍的令牌。
喬寶瑩撿起來的時候,只看到齊王那明顯變了的臉色,不過轉瞬即逝,接著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是什麼?”
“這東西說起來還是我的戰利品,此物的主人跟我是死對頭,我正在找他,若是找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唉,家門不幸。”
喬寶瑩的話也是模稜兩可,聽得懂的不敢細究,聽不懂的以為她神經病。
但顯然有人聽懂了,齊王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接著笑了笑,“蘇大人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沒事,我這人有時候就愛自言自語,殿下,請。”
喬寶瑩請他先行,她接著跟在後頭,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各自坐上馬車的時候,喬寶瑩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如紙,她從懷裡拿出黑將軍的令牌,想起剛才齊王的模樣,她的心怦怦直跳。
馬車回到蘇府,喬寶瑩在書房裡坐了好久,白九叫她吃飯她都沒心思,反而叫莫金將趙牧找來。
趙牧來了,喬寶瑩將黑將軍的令牌甩在桌上。
當年她跟蘇辰去青山腹地一鍋端了一個鑄器場的事,趙牧也是知道的,今天她又將黑將軍的令牌拿出來了。
趙牧看到令牌有些不解,喬寶瑩便將今日遇上齊王的事說了。
趙牧一聽,面色也變了,“蘇辰明日回來。”
他就回來了?
喬寶瑩面上一喜,接著又是一憂,這個時候回來,一堆爛攤子。
第二日喬寶瑩下意識的起床,就見床邊站著一人,喬寶瑩定神看去,如此熟悉的背影,此時正在換上官服。
喬寶瑩激動的再也控制不住,二話不說上前就抱住了蘇辰,“你怎麼才回來,你知道我有多擔驚受怕。”
蘇辰輕嘆一口氣,他回身將小媳婦抱入懷中,兩人在床邊坐下。
“我剛剛趕到,好在如今守城的是趙牧,我才能半夜穿過城門,無人知曉,這一次我查到了太多訊息,有些事恐怕連你也想不到,只是眼下我得先去上早朝,瑩兒,你且大略的將最近的事講一講,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