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慢慢地搓洗那件錦袍,上面的顏色每褪去一份,她的心就疼痛一次,那是和她體內一樣的鮮血。
她在心裡一次次的發誓,她一定要為洛年報仇。
將還沒有乾透的錦袍重新穿回了身上,她需要回洛家一趟,首先她要搞清楚洛年真正的身份,其次她必須為孃親除去李姨娘。
那次在藥房,趙氏的忽然出現,使得她沒有來得及往深處去想,可現在她感覺自己已經清楚了,李氏每日與洛氏同時煎藥,兩個靠在一起的藥罐子,又是如此的相似藥材,想要動手腳是多麼的容易。
只要洛氏一病不起,洛府裡就沒別的人知道五皇子的事情了,李氏就能慢慢地調查此事。
夏天已經過去了,秋的涼意在山間格外的明顯。
一陣風過,還溼著的衣裳特別的涼,正如洛月的心裡,冰冷冰冷。
故意繞了一條遠路,洛月從臨安城的南門進入,一進城門就聽到了大街小巷人們對於洛家的討論。
找了個茶寮,細聽怎麼回事。
甲說:“這洛家不知犯了什麼太歲,好好地辦喜事呢,眨眼間全被關進了牢裡。”
乙說:“這算什麼,她家大小姐才叫慘呢,出嫁的路上遇了山賊,一行人死了個精光。”
丙說:“據說大小姐的屍首到現在還沒找到呢。”
甲問:“你怎麼知道的?”
丙得意地說:“我有個老表在臨安駐紮軍裡當差,今早被叫去搜山了,聽說找的就是這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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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八卦:“你說這大小姐會不會和哪位軍爺有那麼一腿?”
……
“我說,這位公子你喝茶不?”
茶寮的夥計看洛月一身溼答答的樣子,雖是上好的料子,可實在是落魄,往這一坐,這張桌子都沒別的人敢坐了,還讓他做生意不?
洛月飛了一個白眼,冷冽的眼神把夥計深深的嚇到。
“不喝。”
如果可以的話,洛月也想叫上那麼一壺茶,可實在沒辦法,現如今的她身無分文,只能頂著夥計鄙視的眼神,死賴在這裡,茶寮是打聽事情最好的地方。
旁邊的一位客觀看不下去,大著膽挨著坐過來,揮手給洛月叫了一壺茶。
“我說小哥,你這一身怎麼回事啊?”
洛月喝了一口端上來的熱茶,慢慢說道:“還能怎麼著,掉水裡了唄。”
看著別人一臉不相信加鄙視的眼神,洛月繼續解釋:“今早我去山裡,恰巧看到洛家的迎親隊出門……”
一聽是和洛家有關的,茶寮裡其餘的客觀也來了興致,紛紛靠了過來。
只聽洛月慢慢悠悠地講道:“我看到忽然來了一波的人,見了迎親隊的人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