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的?”
“嗯。”
洛氏沉默了少會兒,終是決定給洛月講講那段往事,那段姐姐與姐夫的愛恨情仇,洛月或許聽不懂,但她有權利知道這麼一段過往。
“你姨母是位品貌雙全的才女,可惜她看錯了你姨夫。那人家境沒落,憑著早年的一紙婚約前來投靠,你祖父不嫌,將你姨母許給她,供他上京趕考,可惜他高中之後卻娶了那公主。”
洛月明白洛氏講的是何人了,她那姨夫估摸就是當朝的丞相――柳劍凡。
皇室嫁與金榜高中者的公主不多,按時間往前算來也就只有正德帝的胞姐永昌公主。那時正德帝剛剛即位,缺的就是自己的人才,那年開科取士欽點了沒權沒勢的柳劍凡,將自己同母的姐姐嫁與以拉攏人脈。
真沒有想到,表面如此正人君子的柳相卻也做過拋棄糟糠之妻如此齷蹉之事,在洛月的心裡,他的形象一下子打了個折扣。
“後來姨母呢?”
“你姨母傷心過度,沒些時候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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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氏說到這裡有些的傷心,想來她們姐妹當年的感情甚好。洛月輕摟自己的母親聊以安慰,恰時嬤嬤端來了洛氏每日必用的湯藥。
洛月端起湯藥,本想是吹涼的,卻在藥中聞出了幾味不同尋常的藥材。她前世混跡於後宮與朝堂,想要她命的人多了去,對所食之物是否有毒的辨別早已了熟於掌。
有人不想要洛氏好!
“娘,是藥三分毒,這湯藥還是不要喝了吧。”
洛氏笑了笑,說道:“都已經喝了十幾年了,也就是這樣了。”
喝了十幾年,洛氏知不知道她每日所服之物含有慢性之毒,雖不會要了人命,但這常年以往下來,對身子是極為不利的,洛氏的病,這湯藥才是根本吧。
不經意間將這湯藥打翻,洛月擦拭乾淨濺出的液體,朝著洛氏說道:“娘,女兒在你身邊也沒有幾天呆了,以後這湯藥女兒來熬吧,也算儘儘女兒的孝道。”
“小姐,你回來了。”小琪興沖沖地跑出門來,對著洛月說道,“剛才有隻鳥落在我們院子裡,小秦姐說是鸚鵡,要抓起來養著,小舒姐說是喜鵲,想放生的好。”
洛月瞧了眼被綁在庭院中間的可憐鳥,那分明就是一隻信鴿,真搞不懂她們都是什麼眼神。
“小姐,你說怎麼辦?”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燉了吃吧。”
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中,洛月走進屋子。小舒望著洛月的背影,越來越搞不懂這位二小姐了,有時她看上去和過去一樣,柔柔弱弱還有點瑪麗蘇,可總在不經意間,她的身上總會散發出一種凌厲的氣質,她有種直覺,二小姐比所見到的還要可怕很多。
洛月回到房裡,將腰上的玉佩解下拋到了床上,撤下了在人前那溫潤的偽裝,箇中緣由,她好像已經摸到了邊緣。
閉上眼,柳如煙那張臉在她面前晃悠,躲在沈君彥的懷裡那樣的柔弱,是她害得自己被囚冷宮,是她害得自己一身武藝被廢,更是她害得自己的孩兒,那個已經七個月的孩子,再過些日子他就可以獨立活下來了。
這一世,她們的賬是不是該算算!
洛月的眼裡閃過一絲兇狠,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現在洛府之中她還有幾件事情要去解決,她一向愛憎分明,傷害她的,她會一一討回,可對她好的,她也會給予保護。
洛氏是個心疼女兒的好母親,她既然繼承了洛月的身體,她也會替洛月好好地孝敬母親,那個對洛氏下毒的人,她一定要揪出來,這樣她才能安心地離開洛府,去和前世的人一一地算賬。
“小姐,洗漱一下吧。”
小舒端著臉盆進來,院裡的三個丫頭,小琪年紀還小,小秦性子跋扈,這伺候她的事情全都落在了小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