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尋低頭看雜誌,這動作就已經算是預設了,安欒開心的不行,不管是哪種情況都足以說明梁尋在那麼早就已經喜歡她了,看來她童安欒當初的魅力也不小嘛。
梁尋最見不得她這個得瑟樣,佯裝嚴肅的咳兩聲,“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寫的是什麼吧?”
他這次回來主要也是想看看當年她寫的是什麼,誰曾想連屍骨都沒見到,直接安葬湖底了。
安欒說,“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童安欒,你皮癢了吧。”
“那你不說就算了吧。”
安欒倒在床上,晃盪著兩條腿,梁尋五官緊皺著,有點想開口但還是礙於面子不願意低頭,不說就不說,看誰熬得過誰,他就不信了依安欒那坐不住的性子能一直不理他。
五分鐘後,安欒推了推梁尋的肩膀,立馬換來沒好氣的低喝,“幹什麼?”
“你睡覺了?”
“沒有。”
“那你陪我說說話嘛。”
“我很閒嗎?”
“可是我無聊啊。”
梁尋挪的離她遠了點,“那你就無聊著,別煩我,我要睡覺了。”說完把被子往頭上一蒙。
安欒隔著被子不死心的懟他,“可是你剛剛說你不睡的。”
“我現在睡不行嗎?”
安欒委屈的大叫,“你這人怎麼這樣。”
梁尋把被子掀開,口氣特傲氣,“我就這樣,有能耐你告訴你媽去,看她罵誰。”
……告訴她家趙老師?安欒又不傻,才不會主動找罵呢。
她環抱著肩膀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說,“梁尋,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受了委屈就找孃家人告狀,作為一個男人你要獨立面對事情,沒事老找我媽算什麼本事?”趙老師一大把歲數了還給他們斷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情多不好啊,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在家多看看劇呢,“所以啊,你別有事沒事就煩我媽,你讓她消停點。”
“哼。”許是被安欒的話氣到了,梁尋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然後畫風一變,他重新把被子蒙在頭上,悶悶的聲音從裡邊傳出來,“你就別激我了,說什麼也沒用,你要是不說到底在許願瓶裡些什麼了,等你媽回來了,你就等著被扒皮吧。”
“你……”
結婚這麼久了,安欒已經摸清楚梁尋的套路了,他一定會在晚上某個時候突然的給她道歉,然後一臉委屈小媳婦的樣子在她家趙老師面前低三下四的哄她,還會說一些有的沒的讓趙老師以為她又作妖欺負他了,然後他再裝好人在趙老師面前替她解釋,實則上是火上澆油,這一套下來依趙老師的脾氣她準吃不了兜著走。
作孽啊。
看到令自己滿意的表情後梁尋笑眯眯的靠在床頭,雙手交疊放在腦後,“你就說吧,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保證不笑還不行嗎?”
安欒死死的瞪他兩眼,轉身出了臥室。
梁尋嘴裡嘀咕著,“倔強。”他半躺著剛要眯一會兒休息一下,臥室門被推開一個縫,安欒伸手扔進來一張紙條,然後砰的把門關上,頗有一種再也不想讓他出去的意思。
梁尋得逞一笑,兩步胯下床撿起紙條。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