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不會這麼做。
韓小樓陷入了沉默與自責中。
黎明有了一點點清淨的時間。
她加快了手裡的動作,收建築材料,然後傳送物資,順口再和交易者聊上幾句,保持她在聊天區的一貫人設。
熱心善良的傻白甜錦鯉。
但韓小樓畢竟是韓小樓。
她藉著羽絨被的遮掩擦去眼淚後,一把掀開羽絨被,開始收拾東西。
她其實沒什麼東西帶出來,除了那隻揹包,就是這隻行李箱裡面的東食物。
這都是黎明的幫助下她才有的。
但她不能放著自己的父母不管,也沒有資格要求別人去救她的爸爸媽媽,她更拿不出讓人賣命的資源來交換。
如果黎明是個好色男人,韓小樓會毫不猶豫地出賣一切來換父母得救的機會。
但她不僅是個女人,她還不好色。
韓小樓連這點機會也沒有。
黎明聽到響動,轉過身看著收拾東西的韓小樓。
她暫時停下交易,問她:“你想好?”
韓小樓“嗯”了一聲,手裡沒停。
黎明接著問。
“你家在新區那邊,離我們學校至少四十公里,沒有交通工具,你走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走到一半。”
“然後喪屍出來了,把你抓住,啃得剩下堆骨頭渣滓。”
“後來某一天,你爹媽逃出來,碰到你的骨頭渣,運氣好有些殘片讓你爹媽認出來,給你豎個碑,兩夫妻哭一場,回頭就給你生一堆弟弟妹妹。”
“有良心可能每年清明看看你,沒良心轉頭就把你忘了。”
“要是運氣不好,你爹媽沒認出來,可能還會在上面踩來踩去,再在你骨頭渣上面撒尿吐口水。”
“你確定你還要現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