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澤仍舊沒能徹底放下心,又瞥了眼官莞的腳,微頓了頓,這才轉身取過腰帶,自己動手穿戴了起來。
官莞看著楚天澤自己一個人做這事,總覺得自己有些失職,於是還是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皇上,需不需要嬪妾幫忙?”
“你照顧好自己便好,朕這兒不需要你幫忙。”楚天澤便整理些腰帶,邊沉聲對官莞道,“朕看你的腳一會兒還是傳太醫來瞧瞧比較好,今天一天折騰下來,指不定又傷著哪兒了。”
官莞一聽楚天澤這話,嘴角不由輕抽了抽,本以為躲過一劫了,沒想到還是扯到這上頭了!官莞鬱悶了,方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這男人怎的又想著傳太醫了?
“皇上,嬪妾的腳傷真的好了,不需要特別傳太醫的。”官莞又著急又無奈地對楚天澤道,“何太醫每日都會來給嬪妾複診一次,這就足夠了,皇上您就放心吧。”
說話期間,楚天澤也繫好了腰帶,這會兒也坐到了官莞身邊,一臉認真地凝視著官莞,溫聲問道:“怎的就這般怕見太醫?”
她這哪裡是怕啊?官莞覺得楚天澤深深誤會了自己,忙無奈解釋道:“皇上,嬪妾不是怕見太醫,只是覺得沒必要罷了,而且也麻煩……”
“沒有什麼沒必要的,更談不上麻煩。太醫院的太醫幹嘛的?就是看診治病的。讓他們來瞧傷,這是他們的本職。”楚天澤對於官莞總是覺得麻煩人這事實在覺得有些無奈。
其實官莞也知道楚天澤說的沒錯,可她總覺得自己這沒什麼大問題卻要人特意跑一趟來瞧,就是麻煩人了。不過官莞卻是也知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她是沒必要和楚天澤再爭個長短了,總之各有各的想法罷了。所以官莞這會兒也沒再回楚天澤的話。
楚天澤看著官莞沉默的模樣,心裡也有些悶悶的,楚天澤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官莞繼續溝通一下。微頓了頓,楚天澤凝視著官莞,沉聲道:“你怎的就對自己的傷一點不上心呢?你自己不上心,好歹也體諒體諒朕,朕不放心。”
官莞聽著楚天澤這話,突然覺得自己好似真有些沒心沒肺的。雖然官莞一直認為楚天澤對她的傷有些擔心過度,也太過小心了,可官莞不得不承認,楚天澤對她的傷的確是比她自己還上心,其實官莞真的挺感動的。
不過楚天澤這番話卻是讓官莞想到了另一件事。官莞睨了眼楚天澤,不由微微撇了撇嘴,好一會兒後方才低聲嘟囔著抱怨道:“原來皇上也是知道這種心情的。嬪妾聽說您廢寢忘食地處理朝政,不知疲倦、不願休息時,也是這樣的心情。皇上您自己不關心自己的身體健康,可嬪妾在意,嬪妾想想都心疼難受……”
提到這個話題,官莞心口憋悶,只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疼,她是真的擔心這個男人累壞身體。儘管官莞知道他是為了國家、百姓而兢兢業業勵精圖治,儘管官莞知道他這樣的行為值得崇敬值得讚頌,可官莞就是心疼就是擔心。
楚天澤看著官莞此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下不由一緊,他知道官莞是真為他擔心了。無奈輕嘆了口氣,楚天澤輕揉了揉官莞的臉,溫聲道:“怎的又提到這個話題了?傻女人,朕不是都答應了聽你的了嗎,朕往後會多注意的,別擔心了。”
官莞聞言心下稍稍輕鬆了一些,只不過仍舊緊著心蹙著眉一臉認真地望著楚天澤柔聲道:“皇上可不準食言。”
“嗯。”楚天澤看著官莞,無奈又寵溺地點了下頭,“朕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