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誰犯的錯自然由誰承擔!”楚天澤果斷道。再看看官莞的腳,隨即道:“當然,你若是想朕禁你足也行,正好把傷養好,省得你四處亂走動!”楚天澤冷眼看著官莞,這小女人,自己的腳傷成這樣,她父親的事也才剛擺平,她還有工夫幫別人求情!
看來向楚天澤求情是行不通了,官莞雙眉緊蹙,心中止不住的內疚。可這責罰的命令是楚天澤下的,除了他,還能找誰幫忙?還是得再試試!
官莞抬眸,看向一臉嚴肅、臉上彷彿寫著“沒有商量餘地”的楚天澤,眼神中滿是焦急與祈求,輕聲喚道:“皇上……”
楚天澤看著官莞這楚楚可憐、眸中似還含著水霧的模樣,冰冷的眼神漸漸地也緩和下來,但仍舊嚴肅道:“朕的旨意都下去了,哪裡還有收回的道理!”接著又稍加寬慰:“你也不用太擔心,朕只是讓她禁足罷了,別的一切如常,旁人仍舊出入自由。你若心裡過意不去,可以去看看。”
官莞也知這是楚天澤最大限度的寬容了,若再繼續做無謂的求情,惹惱了楚天澤不說,別還讓方柔更受罪了!官莞只能暫時先默默接受這個結果,過幾日再想想法子。況,楚天澤說自己可以去泠雪齋看望方柔,這樣,她好歹還能去陪陪方柔解解悶,要不,這一個月悶著可不好過。
楚天澤似知道官莞在想什麼,冷聲提醒道:“你這幾日就別想去了,先把自己的腳傷養好了!”
這盆冷水一下澆滅了官莞的想法。這男人怎麼總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官莞看著楚天澤無奈點點頭:“是,嬪妾遵旨。”
“皇上,主子,何太醫來了……”吟秋的聲音自外頭傳來。
“讓他進來。”楚天澤吩咐吟秋道:“你們也進來把這膳食撤了。”
“奴婢遵旨。”吟秋應著便去苑外請何平寧了,膳,則讓柳柳領人去撤。
柳柳一進來就看到官莞一隻腿架在凳上的姿勢,整個愣了。不過,礙於楚天澤在一旁,柳柳也只能在心內暗暗發笑。她在官莞身邊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她這般失態的坐姿。
這麼多人進來,官莞也覺得有些不自在。方才只她和楚天澤二人倒是沒什麼,可在這麼多人面前,自己這坐姿,著實……不太雅觀。不過,楚天澤看著,她也沒敢私自把腳放偷偷下。他那樣霸道,如若自己真因為在意別人的目光而把腳放下了,估摸著這些宮女們會莫名其妙挨罰的。
柳柳看著官莞面前的一大盅骨湯竟被喝了大半,疑惑問官莞道:“小姐,這湯都是你喝的?”
柳柳竟注意到了這個……官莞感到有些緊張。官莞沒有回答柳柳的話,而是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這個話題。
柳柳沒看明白官莞的意思,楚天澤卻是注意到了二人間的異常。楚天澤看了一眼官莞,官莞悄悄移開了眼。楚天澤疑惑,又瞥向柳柳,沉聲替官莞回道:“這湯都是她喝的,怎麼了?”
柳柳聞言卻是沒顧上回答楚天澤的話,急急蹲下,與官莞對視:“小姐,你喝了那麼多,沒事兒吧?”
見柳柳如此,官莞無奈搖搖頭,看來是瞞不住了。官莞在凳上稍稍側了身,避開楚天澤的探尋的目光,低聲回答柳柳道:“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