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座位後走出來,看向衙役道:“我們昨晚就報官了,為什麼才來?”
李昭說除了人身安全問題,她要做一個最普通的人,所以並沒有賄賂官府,平時讓小鸚鵡去衙門裡辦事,也都是憑著他們這邊有理,並沒有暴露身份。
衙役作為衙門口最底層的人,當然更不可能知道這屋裡住的是什麼人了。
倒是向來百姓怕官,他們還沒見過這麼橫敢質問官府中人的女人。
兩個衙役臉色變得不好看,一個哼道:“你們有人死嗎?還是丟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爺們兒的事多了,能天天圍著你一家轉啊。”
李昭道:“我按時繳納賦稅,從來沒有缺斤少兩,安分守己不作奸犯科,我就是最理直氣壯的老百姓,你們官府收了我的賦稅,就有義務保護我的安全。
等人死了再讓你們來,用你們燒紙上墳啊?不缺你們這樣的孝子賢孫。”
她最後一句說的氣沖帶有敵視。
衙役還從來沒遇到這樣的人,吼道:“反了天了,敢這麼跟官爺說話。”
李昭叉著腰道:“你們的大理寺卿叫陸宏,他可是我男人的手下,敢動我一下,你們可能沒打聽過,之前這門口有人打我,最後手爪子都被人剁了。”
楊大爺的事才過去一個多月。
兩個衙役當時雖然沒有來辦案,但是這個案子在他們衙門裡很轟動。
都知道了街上有個不明身份的楊大爺。
可是那位楊大爺如果真的是這個女人的男人,這女人為什麼還拋頭露面自己開店?
養的外室就解釋通了。
外室女人被人看不起,不過不管怎麼樣,她男人大家惹不起啊。
衙役聽的心頭一震,回過神來忙道:“大水沖了龍王廟,咱們都是一家人。”
另一個陪笑道:“太太,到底是什麼樣的賊人,從哪裡進來了,您讓咱們去看看,咱們好盡快破案。”
所以說朝中無人,萬事艱難,只隨便提了個楊大爺,這幫孫子就立即換了一個人一樣。
可是官府懶政由來已久,李昭也知道不是她兩句言語就能改變的,不過是逞一時之快。
她把事件暗暗記下來,心想再看到李楊二人,定要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