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不甘心,但是天下已定,他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收拾行李,去了江西。
但是對太宗的仇恨他可沒忘,自己沒辦法報仇,就把這種仇恨潛移默化的說給子子孫孫聽。
如今的寧王楊宸濠當然也知道這段歷史,所以對皇位有著非常大的野心。
明明他是藩王,進京也不能隨意走動,可是屬下們都敢問他回不回,可見他在京城的勢力,是可以隨意出行的。
楊宸濠坐在轎子裡想了想,然後拿起坐後一副軸卷,軸卷緩緩開啟,一位相貌明豔的女子躍然紙上。
楊宸濠閉了閉眼,再睜開眼道:“去趟太僕寺街吧。”
張永走在楊厚照的轎子之後,快到太僕寺街正街的時候,他聽到後面傳來咯吱咯吱踩著地面的腳步聲。
他頓了下,跑到轎子前對谷大用道:“後面好像有人跟著,你先走,我過去看看。”
谷大用道:“那給你留幾個人,你小心。”
張永點著頭。
前面有三個模糊的身影停在那裡,高個,也正是楊宸濠在江西王府的第一侍衛,叫做預讓,他看到了,腳步退回到轎窗旁,然後低聲道:“王爺,看著像是那位身邊的巨鐺張永,還要過去嗎?”
楊宸濠還在轎子裡看著畫像。
聽了將畫像收起道:“找別的路回吧。”
預讓不解:“王爺,張永等人不認得屬下。”
他們的人籍籍無名,當然不如皇上身邊的人那麼紅,誰都認識。
楊宸濠在轎子裡目光變得深沉起來,看著前方道:“說明他也去看她了,現在,還不是我的機會,走吧。”
說完,他閉上眼,身子靠在轎壁上像是睡著了,不過左邊一直跳動的太陽穴說明他在盤算著什麼。
當然,別說預讓看不見,就算看見了,那不算平靜的神色他也不知道王爺此時到底是什麼情緒什麼心情。
總之王爺是改變計劃了,預讓一揮手,對著轎夫道:“路過他們,然後往王府方向走。”
張永那邊,看著一頂轎子從眼前路過,但是卻不是進入太僕寺街的,他警惕的心情放鬆下來,還以為是跟蹤萬歲爺的呢,可是如果是跟蹤的人,誰敢明目張膽從他面前過?
他對著手下揮揮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