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這個小夥子:“您讀過幾年書?要參加科考嘛?願不願意瞭解一下什麼是記者?”
青年看著她還是有些靦腆,搖頭道:“在家主家陪少爺讀過書,後來家主家裡出了變故,我們這些人都被遣散了,吃喝都成問題,就不讀書了。”
還是個賤籍。
雖然朝廷管的不嚴,但是如果戶部的帖子上顯示是賤籍,就沒辦法參加科舉。
參加科舉的讀書人都沒有時間幹別的,寒窗苦讀都夠他們受了。
倒是已經流落到社會上的人比較好用。
李昭笑道:“那你現在落腳何處?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要不要找一份差事?我可以幫你介紹介紹。”
她話語剛落,那青年還沒說話。
她身後的地方突然傳來氣憤的聲音:“不要答應她,誰都不要答應她,這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答應跟我定親,與我私相授受,卻又招攬別的男人。
她不是要僱傭夥計,她是輕浮的女人要找男人,到了她的店裡,你就跑不了了。”
到底是誰在說這樣毀人的話?
李昭的門口炸開了鍋。
李昭回頭一看,是個精瘦很黑的男人,看著年齡二十左右歲。
全身上下的棉襖褲子都打了補丁。
發髻簡簡單單用個草生子捆著。
一看就知道家裡很窮,他相貌也沒什麼特別的,中等之姿,就是黝黑的臉上兩隻眼睛很黑亮,倒是挺吸引人。
可是他此時眼眶通紅,面色也漲的醬紫,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樣。
李昭根本不認得這個人。
秦姑姑和小鸚鵡聽見吵鬧從屋裡出來,秦姑姑眼睛一瞪道:“你不是對面賣柴的樵夫嗎?在我們門前放什麼屁呢?”
這人正是劉大海。
他答應田美娘要去跟李昭提親,可是他什麼條件?李家娘子什麼條件?
之前是蔣三姑覺得門不當戶不對的不答應他。
等蔣三姑從李昭家裡出來之後,附近差不多的媒婆就都知道人家跟楊大爺是一對了,誰還來說媒?那不是招人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