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開啟粗布的時候,他的恐懼沒有減少,反而多了更多。
楊厚照斜著眼睛一看,是趙瑾用血書寫的,問他近來身體好不好,和皇後和好了沒有,隻字沒提自己的事,全是對他的關心。
他是那麼容易感動的人,頓時熱淚上湧,可是這麼多奴才在,不能哭。
楊厚照強忍著心裡的愧疚,睜大了眼睛才把眼淚逼回去。
後問那內侍:“他還能堅持嗎?”
內侍哭道:“公公疼的厲害,可是都不讓奴婢說,怕給萬歲爺添麻煩,公公說只求萬歲爺和娘娘和好,這樣也不枉費他受牢獄之苦,只是希望萬歲爺別忘了他。”
這個楊厚照懂,別忘了他,不然他可能遭受更大的罪。
說什麼怕給他添麻煩的話也是假的,如果真怕添麻煩,根本不會寫血書。
可是這是人之常情,他在詔獄那種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出來,肯定得驚動他,人誰又想坐牢呢?
能理解,也怪難為奴才了,所以要怎麼樣才能把這奴才給放出來?
錢寧見萬歲爺一臉沉思之態,心中那不好的預感更甚,輕聲問道:“萬歲爺,咱們接下來去哪?”
楊厚照指了指清寧宮的方向:“回宮。”
李昭剛聽了秦姑姑從張永那裡探聽來的訊息,是關於趙瑾的,心裡有了數,正在滿意的點頭,這時門口有人通傳:“皇上駕到。”
二人住了嘴,一起起身到殿裡去接人。
楊厚照看見李昭出來直接就伸出兩隻手,李昭也習慣性的去迎他,把手搭在他的手掌中,問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楊厚照長嗯了下,後問道:“阿昭,朕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很愛朕?”
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啊?她不就說了那一句,都表態八百次了,怎麼還追著為問呢?
追著問也行,不能一天三頓的問吧,當吃飯呢?
但她不能表現的不耐煩,點頭道:“愛,很愛萬歲爺。
萬歲爺,不然咱們做幾個問答小遊戲啊?”看有沒有病。
楊厚照哪有心思跟她玩,搖著頭道:“那不管什麼事,你都愛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