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厚照這一上午都沒離開乾清宮,外衣沒穿,在床上蹲著呢。
趙瑾和張永被人帶進來,他抱著膝蓋看向二人:“誰勝了?”
趙瑾:“……”
張永:“……”
二人一起跪下去磕頭請安。
接著趙瑾就抬起頭,不等楊厚照問話,他先哭道:“萬歲爺,奴婢再沒臉在宮裡呆了,活不成了,臉都丟光了,奴婢不活了。”
張永看向他:“那為什麼不去死?”
趙瑾不理他,就喊著萬歲爺。
楊厚照看向趙瑾,臉上掛了彩,張永仰著頭憤憤不滿的樣子,像個沒發洩夠的善戰公雞,所以一看就是張永贏了。
他問道:“趙瑾,張永為什麼打你啊?你哭什麼啊?“
趙瑾扁著嘴:“他打人的都不知道為什麼,奴婢捱打的更不知道為什麼,他是中了邪,抽了風,沖進來就打奴婢,奴婢不知為什麼。”
張永呵斥道:“你放屁。”
說完看向楊厚照:“萬歲爺,這老小子給奴婢在酒裡下藥,奴婢昨晚在殿裡的地板上睡了一宿,上午才醒,這脖子都咯的老疼,您說氣不氣人?下藥。”
趙瑾用手指指著張永:“你少血口噴人,你自己喝多了。”
張永道:“你滾,喝多了和下藥能一樣?老子就喝那麼點,以往的一半都不到,怎麼可能多,就是你下的藥。”
“你有證據嗎?”
“老子懷疑你不用證據。”
“萬歲爺啊。”趙瑾哭天搶地:“他就是個蠻子,蠻子,罵人,殿前失儀,求您給奴婢做主,不然活不下去了。”
張永挽起袖子:“等我打死你。”
“你敢?萬歲爺可在呢……你要幹什麼?啊……”
兩個人又要打起來。
楊厚照無精打採的聲音突然響起:“朕現在連和人打架的心情都沒有,真羨慕你們。”
把萬歲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