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如何自圓其說?
王聘婷再次嚎啕大哭,道:“他騙的我好苦,好苦,還讓我侍候太子,是他鼓勵我去找太子過夜,他說不能給我溫暖,太子是個好玩的人……然後他就以此要挾來升官發財……我是她的登雲梯,搖錢樹,他騙的我好苦啊,好苦……”
王聘婷的聲音肝腸寸斷,這不是偽裝的,被欺騙這麼多年,就像個傻逼,心靈受到創傷的同時還得懷疑自己的智商,這才知道真相,如何不痛恨傷心。
李昭聽了一會,道:“你別太難過了,前面的路還很長呢。”
王聘婷抬頭看向李昭,然後苦苦冷笑:“我已經這樣了,孃家人因為我名聲不好,所以對我如視仇寇,魏家人拿我當搖錢樹,通天梯,傻瓜,就是不當人,我哪裡還有很長的路?
我以為這次進宮,皇上能救我,只要留在宮裡,我就什麼都不用怕了,我不用再看孃家人的白眼,再不用在婆家守活寡,其實我沒有別的要求的,我只想找個知冷知熱的人疼我,可是娘娘您也不允許。”
李昭笑道:“真的是我不允許嗎?說了這麼多,你還認為是我嗎?”
王聘婷又低下頭勾起一抹苦笑:“不是您,是萬歲爺,萬歲爺對我也沒有一點感情了,所以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這時,她手裡的銀簪還沒扔,慢慢又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閉上眼。
她整個人在月色中有種愴然的悲涼之感。
李昭突然問道:“那你說你名聲又不好,魏明徵也已經得償所願了,那為什麼你還能活到現在呢?怎麼他們沒弄死你?王家人沒弄死你,魏家人也沒弄死你?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王聘婷又睜開眼,後蹙眉,一臉不解的樣子。
李昭道:“因為孝宗仁慈,說到底,你和萬歲爺的事,你們雙方都有責任,孝宗作為父親,願意為兒子擔責任,所以他給了魏家官位,王家人一看,就不敢處置你了,怕皇上怪罪,而魏家人就更好理解了,你是萬歲爺的老情人,說不定什麼時候有用。”
王聘婷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昭道:“我想說,你還有籌碼,你還有萬歲爺無形中的保護,所以你不是什麼都沒有的。”
王聘婷喃喃道:“我還有籌碼?”
李昭突然變得肅然,道:“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認同你的話,我們站著說話不腰疼嗎?就算我遇到和你一樣的問題,有這麼多籌碼在,我也不會讓自己活成你現在這樣,所以我根本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就是看不起你。”
王聘婷左眼眶微縮,接下來卻又十分認真聆聽的樣子。
李昭道:“我相信有人天生就想著害人,但是這樣的人畢竟不多,更多的人,是在遇到什麼不如意的時候,産生了一種想走捷徑的想法,你就是後一種人,你自己不如意,就想著掠奪,掠奪萬歲爺對我的愛,然後讓你走出水火。”
王聘婷紅著臉有些不服氣道:“萬歲爺是天下第一人,就算小門小戶的男人都會有妾室,您能把著他一輩子?怎麼是我掠奪,女人都是這樣的,你已經是皇後娘娘了,你有至尊無上的地位,我威脅不到你的,我只是想要一點點寵愛,怎麼是掠奪你的呢?”
所以,她是根深蒂固的古代女人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