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涵佩:“……”
宋涵佩要說的,是十月跟楊厚照徵戰的事。
宋涵佩道:“大皇子年紀還太小吧?”
李昭垂下眸子看著十月:“你父皇要帶你去打仗,你是願意去,還是不願意去?”
十月鄭重的點頭:“願意,母後兒臣願意。”
“當年宣宗爺爺也是兒臣這個年紀,太宗爺爺就帶著他徵戰蒙古,兒臣有父皇保護,怕什麼呢?”
“再者說,身為楊家人,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國門!兒臣如果現在不去,以後什麼事能指望上兒臣。”
宋涵佩眼睛瞪圓,十分震驚。
李昭抬起頭笑道:“他自己想去。”
宋涵佩微微垂下頭,還是擔心的樣子。
李昭道:“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國門,這是皇家人的職責,雖九死其尤未悔!”
“本宮從來不將楊載垣當孩子看待,他天生就有他的責任,那你我也一樣,都有,本宮不會扯後踢的。”
楊載垣,那是以後要繼承皇位的人,現在不鍛煉他,等長大了,誰來鍛煉他?!
垣!
百姓的守護者。
去!
……
……
二月二十四,萬事大吉!
皇上要禦駕親徵。
大皇子十月,在清寧宮,正有皇後親自為他披上銀色的小盔甲。
接著,錦衣衛來了二十幾個人,是皇帝親自為大皇子挑選的侍衛。
這些侍衛由著張永和小鸚鵡帶過來,他們整齊的站好,站在皇後面前,等著皇後檢閱。
突然間的,猝不及防的,那個紫禁城最高貴的女人,她膝蓋一彎,倏然一跪。
十月大驚,跑過去拉李昭:“母後!”
哪有皇後跪奴才的道理,張永等人嚇得全部跪下。
李昭卻像是沒看見一樣,依然我行我素,對著眾人,叩拜三下。
然後緩緩抬起頭道:“諸位將士,本宮此時以一個婦人的立場拜託各位,我夫我兒的性命,就都託付給諸位了,望諸位所向披靡,今早凱旋而歸。”
她說著,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但是堅韌的神色,眼淚始終沒有留下來。
張永和小鸚鵡都感同身受,差點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