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韓家的家世,根本就賣不起奇玉坊的貴重東西。
韓良人讀書止步舉人。
在本朝,不進士不入翰林,舉人的學歷實在不夠瞧,一般都沒有官職派給他們。
韓良人又久考不中,年歲大了走關系才得了個九品京官,在兵部當文書。
本朝官員俸祿很低,尤其是京官,三年窮知縣,萬倆雪花銀,地方官員才有油水。
韓良人的俸祿勉強能讓一家七口餬口,難以維持別的生計。
所以韓太太才會經常去李家借錢。
韓太太聽出李昭的譏諷,氣的老臉通紅。
韓澈中了探花,巴結的人多得是,二百兩銀子算什麼,以後會大富大貴,李昭不應該巴結才對?
更何況是李昭店,不拿白不拿,憑什麼給錢?
韓太太也不硬碰硬,換了和善打法道:“沒帶那麼多現銀,明天給你送來,再者說,你表哥定親,你不表示表示?這個就當賀禮了。”
恬不知恥!
彪叔火氣又升上來,擋在李昭面前對韓太太吼道:“我做生意十幾年,你這樣子的還真是少見,給兒媳下聘禮的東西也能賒賬賴賬,你就不怕你那鐲子套不住,兒媳婦跑了,我戳你脊樑骨,戳你……”
“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韓太太心裡犯了膈應,繼而看向李昭:“送表哥一個鐲子心疼到要罵人?你就是不想你表哥好了是吧?”
不給錢還誣賴別人害她,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李昭眼珠一轉,心生一計,笑呵呵道:“那你拿走吧。”
真的這麼輕松幾句就不要錢了?
韓太太大喜,轉身就走。
怒火中燒的彪叔看著李昭:“你什麼時候這樣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