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嗚嗚嗚——”
好像是有人在回應頭骨中傳出的悽慘叫聲,啜泣聲在戰場上回蕩,迴響,越來越大,直至變為某種悲慼的轟鳴。
甚至蓋過了場上的打鬥聲。
那種悲慼的聲音彷彿有著某種魔力,在場無論是史萊姆還是人類心中都因為這聲音而湧起一股悲傷。
“嗚嗚嗚——”
有人哭泣了起來,從騎士團到貴族,甚至有史萊姆。
這些哭泣聲交糅進了悲慼聲中,形成了一股聲浪的狂潮。
一條又一條的灰白亡靈從這狂潮中走出,它們哭泣,它們相擁,它們於悲傷中起舞!!!
老懷特對面那隻史萊姆眼中閃過驚色,它口中凝聚的黑色光線猛然噴出,想要阻止老懷特的舉動。
但那道黑色光線撞在了老懷特身前的灰色屏障上。
老懷特身上的禿鷲袍又有一顆寶石出現了將要碎裂的跡象,但終究沒有碎開,只是佈滿了裂紋。
老懷特的眼神中,無悲無喜。
準備儀式已經完成,結果已經無法改變。
現在只需要一點點時間的等待。
他看著對面的四階史萊姆,目光透過了四階史萊姆那漆黑的身體,同時也跨過了歲月的長河。
時間在他的思念中逆流而上,
當時的他已經快四十歲了,但還只是一個二階的亡靈法師。
在那個男人的學生中,他是天資最笨的一個。
其它的學生都已經各自立業成家,只有他還和幾個新生一起待在那個男人身邊。
他知道,是自己太笨了,才會一直被那個男人帶在身邊。
這種滋味不好受。
因此當時的他總是會在半夜喝個酩酊大醉,企圖用酒精來麻痺自己。
而那個男人總是能精準地在他出去喝酒的夜晚捕捉到他的行蹤,然後出現在他喝的爛醉的那個酒館,坐在他的身旁。
那天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