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倩倩不明白沈默口中的清楚,是怎麼個清楚法?安分守己又是什麼意思?
自己兒子,這麼大言不慚的和她這麼說話,她心裡十分的不痛快。
她強壓下心裡的不滿,反問道:“你覺得你現在這幅模樣,是和自己母親說話的態度嗎?”
“是與不是,又有什麼區別。”沈默不願再和姚倩倩多說一句,起身離開包廂。
由於過年的緣故,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沈默一個人坐在車裡,靜靜的看著來往的過客。
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好像又一次回到十多年前,剛到沈家的時候。
手機鈴聲,打破了他的思緒。他看到來電顯示,眉眼不自覺的溫柔下來。接過電話,聽著對面的聲音。
“你去哪兒了?”梁依依似是剛睡醒,聲音帶著幾分軟糯。她迷茫的看向四周,確定自己是在自己家的陽臺上,又懶懶的合上眼。
她的聲音好像擁有某種神秘魔法,一下子就把沈默從困苦中拉出來。
當年他初到沈家,也是梁依依一直陪著他,直到他漸漸習慣了沈家的環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見到梁依依。
“沈默?沈默!你在聽嗎?訊號不好?”梁依依半天沒聽到聲音,不解的看了眼手機螢幕。
奇怪,是在通話中,為什麼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沈默帶上藍芽耳機,啟動車子,不忍讓梁依依繼續自問自答:“我在。”
“你別忙的太晚。如果十點以後回來,我可不等你。”梁依依睡意漸漸散去,起身站在落地窗面前,看著窗外四散的雪花。
應該不可能是忙工作上的事。
誰不知道玲瓏的八小時工作制,何況現在是放年假。
沈默聽到梁依依不痛不癢的威脅,眸中多了幾分笑意,應允道:“好。”
梁依依掛了電話,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給自己接了杯水。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聯播。
本來想偷半個月的懶,但一下子閒下來,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電視劇、電影沒有一個戳到她心上,可能她就沒有追劇的習慣。她的娛樂方式,除了參加一些荒誕的聚會,就是欣賞一堆美男,聽著他們對自己阿諛奉承。
再不就是,玩玩跳傘、攀巖、賽車之類的極限運動。
聽到門推開的聲音,梁依依順聲望去。看到沈默後,放鬆戒備道:“這麼早就回來了?”
“你看上去很失望。”沈默換好鞋子,接過樑依依遞來的水杯,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梁依依抱著靠枕,視線重新移向電視螢幕。人總是很容易對超過期許的事,而感到愉悅。
不過今年就他們兩個人,會不會顯得有點冷清?她瞥了眼沈默,好笑道:“還以為你要很晚,才能回來。別告訴我你去應酬……大過年的,誰這麼沒有眼力。”
“去見了個人。”沈默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坦然道。即便不明說,梁依依也知道。
對於姚倩倩,他已經把自己能的都做了。從某種層面來說,他們也算是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