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麗麗的模式,與其說是婚姻,不如說是雙方私下預設的利益交換。
以孩子作為紐帶,勾連著兩家的血脈。讓他們不得不彼此靠近,近而站到同一條線上。當然,這種婚姻式的合同,也未必會見效。
如果其中一方家道中落,另一方象徵意義上搭救無果後,會逐漸終止合同,甚至有吞併對方的打算。大家都是商人,懂得如何利益最大化,更懂得及時止損來降低成本。
梁依依悶悶的喝著酒,不參與幾人的討論。無論哪種,都不是她會做的選擇。面對可能遇到的困難,要麼想辦法避開,要麼想辦法解決。而她,選擇雙管齊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太苦悶,以至於喝的有點多。一直忍到婚禮結束,回到家後,躺在陽臺上挺屍。
“依依,你還好嗎?”沈默用毛巾擦了擦梁依依的唇邊,擔心的眉頭直蹙。
如果依依不去參加婚禮,就不會這麼難受。但他不能理解的是,依依為什麼會擔心沈婷安?
他姐軟硬實力都不差,又和姜晨幾年的愛情長跑,怎麼可能會出遇到危險?
沈默看著梁依依眉間愁容不散,他心裡也著實不好受。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依依好受些。
梁依依喝的有點多,但還沒有到醉的不省人事的地步。她輕握著沈默的手,視線落在沈默擔心的臉上,笑的有些勉強:“別擔心,我恢復速度很快。”
“也不用很快。”沈默回握著梁依依的手,越發的心疼。
在他眼裡,梁依依從來是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代名詞。怎麼就淪落到,連難過都不敢難過的地步。
他俯身吻了吻梁依依的手背,認真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你知道。我就在這裡,隨時做好了為你排憂解難的準備。任何時候,你都不必在我面前,隱藏和剋制自己的任何情緒。”
沒有哪個信徒,會背棄他所信奉的神。對於沈默而言,他甘願聽從梁依依任何差遣。
梁依依被沈默的話觸動到,眼底的惆悵消散了不少,忍笑道:“突然發現,愛情有時候可以麻痺痛苦。不過,你好像比我沉淪的還要快。”
“不是我沉淪的快,是我從來就想過掙脫。”喜歡梁依依這件事,沈默就沒想過放棄。
比起梁依依的灑脫,他顯得尤為的小心翼翼和謹慎。明明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卻還是貪心的期許梁依依對自己的喜歡能多一些,再多一些。
他躺在梁依依身旁的藤椅上,陪著梁依依一起消遣著時光。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過去。
而梁依依清醒的要死。就算是她再不想,沈婷安也結婚了。既然這樣,她只能儘可能的去掃清那些擺在沈婷安面前的障礙。起先她就打算這麼做,那時候是為了補船,現在又加上了私人原因。
她認為,首先是要確保每個人,都能擁有基本的人權。不能假借任何關係,而遮掩任何暴行。
輿論是一方面,實際行動也得跟上。
回頭就找些相關的學者,起草相應的律法。然後以正規的途徑,更替原本的舊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