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將軍!高覽將軍!”正統領著中軍的張虎,見到高覽一人一馬漫無目的四處走著,連忙開口朝他喊道。
除了早上吃了一頓飯,晚飯還沒有吃,又與顏良廝殺了半天的高覽,心力憔悴,渾渾噩噩之下,任由戰馬自行的在戰場上隨意走動。
哀莫大於心死,有家難回,有志難酬,此刻的高覽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該做什麼。去追隨顏良?迎接自己的只會是刀槍,殺戮敵人?敵人是誰?在哪裡?
去信都找主公?主公能相信自己嗎?顏良是他親信之人,連顏將軍都不肯相信我,主公會相信我?
大雨越下越急,不時從天空劃過的閃電,也驚不醒失意之人,任由雨水沖刷著自己,然而卻衝不走心中的惆悵,反倒將生命的火焰慢慢澆滅。
越想越覺得了無生趣,張虎遇到高覽的時候,高覽正是心如死灰的時候。高覽只覺得眼睛一黑,手中的長槍落地,身體也坐立不穩,向旁邊一歪墜下馬來。
張虎連忙命人將昏迷過去的高覽抬進帳內避雨。
顏良帶著隨行計程車卒從北門殺出的時候,正遇到奉命攻打此地的張勇。午後的時候,張勇正在城牆上巡視,忽然接到張虎傳來的書信,命他起兵前來攻打北門。
憋悶了許久的張勇,當即便傳令各曲做準備,天黑之後便出城在顏良軍營外埋伏,見到營寨南方傳來喊殺聲的時候,便依計開始攻打北門。
原本以為想要攻入寨門會極為不易的,不曾想守衛計程車卒並無心抵抗,又無將領統帥,因此進攻的極為順利。
一面派人向張虎報捷,一面收攏士卒往中軍大帳處殺去,行到中途,卻見一隊敵軍向北門殺來。
正嫌剛才殺的不過癮的張勇,招呼一聲便迎著這部人馬殺了上去。打頭在前的正是顏良,見到有人前來攔截,操起大刀就砍了過去。
張勇一直在城中鎮守,並不認得來人是顏良,只是見到敵人便興奮起來,暗道一聲:“好造化,合該我今日立功!”,挺著長槍便來接戰。
若是張猛、王強等人在此,定然識得來人是顏良,絕對不會就這麼冒然上前阻截,偏偏張勇沒見過,卻是不曉得顏良的厲害,就這麼大大咧咧的上去了。
在他看來,敗軍之將也敢言勇,四個門走哪個不好,偏偏走自己攻打的北門,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餡餅,擒下了就是一件大功,萬萬不可放跑了。
可憐張勇立功心切,誤把猛虎當做了羔羊,除了典韋以外,顏良並不把張虎營中的其他人放在眼裡,土雞瓦犬之輩罷了。二人照面的時候,只是隨意揮了一刀,一心只想速戰速決殺出一條血路。
這看似簡單的一刀,卻哪裡是張勇可以抵擋的。張家幾個堂兄弟,除了張飛是絕世猛將以外,其他幾個人不過只是中人之姿而已。雖說少小便從軍苦練武藝,怎奈天資有限,現在除了張虎勉強摸到二流武將的門檻,其他兩人還在三流之間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