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一場大戰,擒高覽,敗顏良,兩軍攻守之勢一朝相易。若非沮授勸諫,顏良幾乎要連夜拔寨起營退回渤海。
自第二日起,張虎便每日領兵堵在顏良大營前挑戰,顏良軍士氣不振,只得龜縮在營內,並不敢出來交戰。
張虎索性也不令人強攻,只是讓士卒挑著顏良的帥旗在陣前辱罵。張虎親授的罵詞,將顏良祖上五代以內,全部慰問了個遍。
顏良哪裡見過這等罵陣的架勢,氣的他在帳內暴跳如雷,若非是沮授死命的拉住他,早就衝出來和張虎一決高下。
一晃數日已過,這天輪到典韋前去截糧,正遇上押運糧車返回的那名副將,如同捉小雞一般隨手拿住,趕著糧車便回大寨向張虎繳令。
張虎連忙起身走到那人面前,伸手將他攙扶起來,抽出隨身佩戴的青釭劍,將縛在他身上的繩索割斷,開口寬慰道:“將軍受驚了,張某特意遣人請將軍前來鄙寨做客,奈何這莽漢不知個輕重,如何能這般折辱貴客!”
“不敢!不敢!小人多謝將軍不殺之恩!”那副將連忙向張虎跪倒施禮,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張虎,讓他隨手一劍給砍了。
“將軍莫怕,張某誠心相邀,安肯加害將軍!”張虎連忙將他托住,開口說道。
“左右,還不快快前去置辦酒席,為本將的貴客壓驚!”張虎轉頭向兩邊的侍衛呵斥道。
那副將琢磨不透張虎的這番用意,無奈之下,只好陪著笑臉站在一旁候著。以前沒聽說過這張虎有什麼怪癖好啊,那他今天唱的這一出是什麼戲?貴客?呸!老子信了你的邪!還好,不是見面就要推出去砍了,看來自己這條小命暫時保住了。
他這番虛情假意,無非是要招降於我,罷了!罷了!若是他肯許個高官厚祿,某家順勢便降了他又有何妨,好漢不吃眼前虧,當務之急是先保住性命再說,日後再圖脫身之計!
“將軍請上座!”張虎和那人把臂一同走到帥案前,令侍衛在帥案旁邊安置下一張席位,邀請那人入座敘談。
“多謝將軍!”那人正思量著對策,見張虎請他入座,謙讓了一下,當即也不客氣,就在張虎旁邊跪坐了下來。
“未曾識得將軍高姓大名?”張虎笑著向那副將問道。
“不敢勞煩將軍垂問,當不得個‘高’字,小人姓劉,名顯,乃是顏良帳下一名押糧官。”
“兵法有言:‘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張虎端起茶盞向劉顯做了請飲茶的動作,開口奉承道:“劉將軍既然能任督糧官一職,想必乃是有過人本事在身的,今日張某有幸能結識將軍,真乃是三生有幸啊!”
聽到張虎奉承的話,劉顯心裡暗暗發苦,鬼才有什麼過人的本事。這髒活累活誰愛幹誰幹去,爺若不是吃了敗仗,哪裡會淪落到來幹這個運糧的差事,此刻在留在大營內吃肉喝酒,豈不是強過在外面餐風露宿?
“將軍過譽!將軍過譽!”心裡雖然在吐槽,嘴上卻連忙回著謙虛的話。
“哎呀!方才見到將軍,張某一時只顧高興,竟然忘了將一人請來,虎之過也!恕罪!恕罪!”張虎突然一拍腦袋,大聲驚呼起來。
“楊忠!你速速去將高將軍請來!劉將軍和他乃是故人,今日幸得劉將軍蒞臨鄙寨,安能沒有故人作陪!”張虎轉頭向侍立在一旁的楊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