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已經聊好了,怎麼還發瘋式送花呢。
“我被總部外派到海市支援子公司了。”姜嘉遠掏出車鑰匙,給車解鎖,但沒有立刻開車門,而是往副駕的車門上一靠,悠閑地看著她,“你覺得我爭取來這,是為了誰?”
盛溶溶努力維持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看不出來,你追女孩還挺捨得下時間成本的。”
舍棄京圈的人脈,千裡迢迢跑來海市,看著還真像這麼一回事。
“那你可想錯了,我之前都是行就行,不行拉倒。”姜嘉遠毫不避諱講述過往。
“那你這次是想玩點不一樣的?”盛溶溶的腰桿莫名崩得筆直,她在緊張。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不是玩,我是認真的。”姜嘉遠的眼神看著有些受傷,“你果然還是沒信我。”
盛溶溶理虧地默了默。
“好了,別又在準備吃飯的時候聊這種話題。”姜嘉遠開啟了副駕的門,將盛溶溶拉了過來,往位置上一塞,摸了摸她的腦袋,“上次吃的那頓飯,我一個晚上都脹氣,憋死人了。”
盛溶溶的頭皮被摸到的地方都微微發麻,一點點粉紅泡泡剛冒出來,就被他不解風情的話給戳破了,這一上一下的情緒,鬧得她沒脾氣。
車彙入城市的車水馬龍之中,華燈初上,進入夜色的魔都開始展露它燈紅酒綠的一面。
“你計劃在海市呆多久?”盛溶溶的視線飄向窗外。
“我樂意呆多久,就待多久。”姜嘉遠沒有給一個準確的期限。
家大業大的優勢就是這樣,想玩的時候,全世界都為其開綠燈,想要努力的時候,往自家産業體系裡一塞,所接觸的人和物都是行業頂尖,輕而易舉改頭換面。
盛溶溶無意識地揪緊了手中的香奈兒包包鏈子,冰涼的金屬在手中很有存在感。
這個包包是她分期買的,每個月從工資裡勻出一部分,24期還清。她小而窄的出租屋裡,放著好幾個還沒還清貸款的商品。
每個月的工資剛一發下來,就會被各種奢侈品的分期吃掉一部分,維持她光鮮亮麗的表象,可撥開這些浮誇的物質,真正的她,也不過是個小城的姑娘,在最年輕貌美的時候,來最繁華的城市經歷一段火樹銀花的歲月。
她從來沒有奢望自己能夠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站穩腳跟,她只是想憑借自己的力量盡可能地看一看這繽紛多彩的世界,在感知到疲憊和盡興了之後,再縮回屬於自己的殼中。
她跟姜嘉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雖然我們不可能,但我還是要謝謝你。”盛溶溶微低下頭,唇邊含著一抹笑,“我從來沒被富二代這麼大費周章地追求過,引人注目這樣的事,我果然還是缺少經驗,怪難為情的,你以後不要再做了。”
她說得很真心,甚至有點動情,但被姜嘉遠一句油鹽不進的話強勢打斷氛圍。
“我們為什麼不可能?”
姜嘉遠將車拐進了輔路,靠近路邊,踩了剎車,直白地看過來:“而且你對富二代追人這事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都還沒使勁。”
盛溶溶:“你這每天一束花……”
“這花能值幾個錢?”姜嘉遠挑了挑眉,“我今天就讓你瞧瞧,富二代是怎麼追人的。”
姜嘉遠油門一踩,將她帶去了奢侈品聚集的商場,他將一張黑卡塞在她手上,在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堂上,手掌落在她後背,往前輕輕一推:“今天整個商場都是你的。”
盛溶溶手裡握著這張不知額度為多少的黑卡,整個人直接懵住。
直接用錢砸,這追求方式確實簡單粗暴。
她氣笑地要將卡給他還回去:“別鬧了,我還得趕時間回去做ppt。”
“做什麼ppt,把你公司開了,來我這,我先給你薪水翻三倍,年終分紅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