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咂舌,才一年就訓練出這樣的身手,他欽佩道:“那您還挺有天分的。”
結束筆錄,從病房出來,手術室的紅燈還在亮著,急得團團轉的眾人又圍了上來,莫晚楹今晚的力氣已經透支,疲憊不堪,什麼也不想說,搖了搖頭,重新坐回她剛才等待的位置上。
“晚楹,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安然心驚膽戰地看著她衣服上的血漬,她雖不知道經過,但也感受到了其中的險象環生。
莫晚楹抬頭看向手術室:“我再等等。”
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淩晨四點,手術室的綠燈亮了起來,最先走出來的醫生臉色凝重:“子彈就差一點點就打到了心髒,目前失血過多,且因細菌感染高燒不退,還未清醒,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句話很重,生死難料,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周聿澤被轉入重症病房,昏迷不醒。
這些天,章綺琴已被搶救清醒過來,警方根據莫晚楹的描述,和從章綺琴口中問出的線索,在一傢俬人醫院盡數逮捕了那十幾個綁匪,其中有一個至今昏迷不醒,多位重度傷殘,有幾個g嚴重受損,生育功能堪憂,讓審問的警員大為吃驚,不斷追問:“跟你們打架的人真的只有一男一女嗎?”
如果不是雙方證詞都能對上,有現場留下的痕跡和證據作為佐證,又查出了章綺琴與那夥兒人的金錢交易記錄,警方都快懷疑莫晚楹和那個躺在重症病房的男人才是案件嫌疑人。
甚至懷疑莫晚楹才是主謀。畢竟她在這件事上表現得太冷靜了,還是手槍的最後持有者,而周聿澤是整個事件唯一被槍擊中的人,十幾個綁匪均對周聿澤中槍的事毫不知情。
警方還查到了一些意味深長的東西,莫晚楹完全有設局殺害周聿澤的動機。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二十多歲女孩做的局,那她的心思也太可怕了。
奈何沒有證據,且從章綺琴的手上檢索到了火藥,證明她確實開過槍,槍內缺了兩發子彈,另一發子彈也在現場中找到,在房樑上找到了彈痕,在周聿澤的手上也檢查到了火藥痕跡。所有的證據與證詞吻合。
怪誕且驚奇的案件調查已近尾聲,史密斯帶著完整筆錄來找莫晚楹簽字確認時,帶了句話:“章綺琴申請要見你一面。”
莫晚楹已知道這是周聿澤繼母的名字,她問:“她有說原因嗎?”
“沒有,只說有話要對你說。”
一個透過綁架她來引誘周聿澤上鈎的女人,在鋃鐺入獄之後,還能有什麼好話?
莫晚楹想到她之前提到周聿澤的母親,沒準是知道報複無望之後,在言語上給她上點猛藥吧。
她搖了搖頭,聲音很淡:“她已經瘋了,我沒有興趣聽瘋子說話。”
史密斯表示理解,最後忍不住好奇,問了句:“我們在調查的時候注意到,你們乘坐的悍馬沒有車鑰匙,你們是怎麼從案發現場到達那個地方的?”
莫晚楹只交代了案發現場的事,覺得扔車鑰匙這件事對於案件沒什麼作用,遂沒提,不知對方為何會好奇這個。
她感覺史密斯的態度有點奇怪,難不成還懷疑是她把車鑰匙扔了?
她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