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門,隱隱約約聽到青年敲開鄰居的門,交談的聲音模模糊糊聽不清,但大概知道是在送烤鴨。
盛溶溶將頭埋在抱枕裡,壓抑地尖叫了一聲:“貨真價實的帥哥!他笑起來也太溫柔了吧!配合上他左耳的耳釘,又溫馴又野的感覺,啊啊啊啊!”
莫晚楹被她有點癲狂的狀態驚到:“你、你冷靜一點。”
“你老實跟我說,你想不想跟他談戀愛!”盛溶溶目露兇光。
莫晚楹眼神遲疑:“給……給你?”
盛溶溶感動得痛哭流涕。
“可是……”莫晚楹欲言又止,“你看人的眼光……”
一向能精準定位渣男。
“我覺得他不一樣!”盛溶溶雙手捧腮,“他看起來就是溫溫柔柔的那種人,跟我以前喜歡的型別都不同,他好懂人情世故,搬進來的第一天就送伴手禮,他剛才說,是跟著導師來做研究,成績一定很優秀!這裡的房租不便宜,學生根本租不起,說明他家境優渥!我到時候打探一下他有沒有女朋友,如果沒有,就可以制定作戰目標了!”
她雙手握拳:“在他對你的感覺上升到真情實感之前,轉移他的視線!”
莫晚楹訝異:“你居然要行動?”
她這好友一向有賊心沒賊膽,不管內心多崇拜多喜歡,都只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在當事人面前永遠擺著一張“別挨老孃”的臭臉。
盛溶溶臉上桃色漫天:“也許這就叫一見鐘情。”她難為情地甩了甩臉,“跟他相比,我以前的暗戀物件都是小學雞!”
莫晚楹撓了撓頭。這事情有點大條,她這忙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是該相信玄學,還是相信盛溶溶已經沒有什麼信譽度的直覺?
青年沒有給她多少思考的時間,當天晚上,他又來敲門,說買了很多菜,準備做頓大餐,邀了鄰裡一起來吃,算是對這些天裝修製造噪音的正式賠禮。
如果只邀請了她們兩個,盛溶溶還會猶豫一下,一聽是請了同層的人,忙點頭如搗蔥地答應,還問他需不需要老幹媽,正好她剛得了兩瓶。
莫晚楹一聽,就知道要完。
盛溶溶連視若珍寶的老幹媽都準備奉獻出去,決心很大。
她只得陪著她一起赴約。
晚上,青年的小公寓裡擠了十來個人,都是同層的鄰居,基本上都是加芝本地人,來嘗嘗中式料理。
“這帥哥看著溫溫柔柔,沒想到還是個社牛。”盛溶溶拉著莫晚楹感慨。
飯桌上,青年自我介紹名為賀洋,讀研二,跟著導師來研究加芝特有的一種鳥類,至少要留在加芝一年。
盛溶溶全程搭腔、提問、贊賞,絕對不讓話題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