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不知道咬到了他嘴巴的哪裡,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充斥著鼻翼,可這疼痛並沒有制止住對方的動作,反而像是催化了他的失控,野狗聞到了血腥味更加興奮,她整個身體都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劇烈的掙紮逐漸疲軟,不知道糾纏了多久,等莫晚楹回過神來,才發覺周聿澤已經停了下來,深深緊緊地抱著她。而她——
嘴裡感受到了脈搏的跳動,竟是她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狠狠咬住了他的脖頸,男人硬朗緊實的面板隨著呼吸和吞嚥的動作起伏,有甜腥的味道不斷灌入齒尖。
周聿澤被她咬破了面板,卻一聲不吭,甚至,她聽見了他低低的笑聲。
她鬆了牙,看著眼前清晰帶著血痕的齒印,出聲才發現聲音沙啞:“放開我。”
“不放。”周聿澤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緊到有些窒息,“莫晚楹,你只能是我的,如果我做什麼都會讓你討厭,那就讓你討厭得徹底。”
撇開所有的理性和道義,他偏要一意孤行,萬劫不複。
莫晚楹所有的思緒陡然被抽空,木然,呆械,她全然沒有辦法應對這樣的周聿澤。
些許淩亂的頭發被一隻手溫柔地捋順,周聿澤如沐春風的笑讓人害怕:“我送你回家。”
真的是要送她回家嗎?還是要把她送去哪裡?
莫晚楹眼神怯怯,嚥了咽口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
她覺得周聿澤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太正常。
周聿澤的指腹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臉:“你聽我的話,我就帶你出去。”
今天來找他的本意,是要與他溝通葉千洵的問題,但是按照目前的情況,莫晚楹預感無法與他交流,現在最重要的,是從這個屋子裡出去。
所以她點了點頭。
本以為周聿澤只是帶著她出去,沒料到腳下忽然一輕,就被他抱了起來。
莫晚楹雙腿掙紮了兩下,有些惱怒:“我自己能走。”
“你會跑掉。”周聿澤面無表情地斂著睫毛,被咬破的唇角殷紅,與他冰涼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反差,“你會跑掉,不會回頭看我。”
一次又一次。
莫晚楹噤聲,別扭地轉過臉去。
周聿澤抱著她靠近門,莫晚楹扭頭看著地板上摔得四仰八叉的高跟鞋,提醒道:“我的鞋。”
“你不需要鞋。”周聿澤此刻的邏輯不可理喻,“你有我就夠了,我抱著你回家。”
莫晚楹忽然全身發寒,她意識到,這個“家”,絕對不會是她現在住的地方。
“我要回家!”莫晚楹有些崩潰,使出渾身的力氣要跳下來,卻被周聿澤換了個姿勢,雙腿被架在了他的腰上,他的一雙大手控著她的上身和後腦勺。
“或許你喜歡這樣被我抱著出去?”周聿澤手上動作牢固,臉上卻雲淡風輕。
莫晚楹搖頭:“沒有,不是。”
周聿澤的聲音柔了下來:“那就聽話。”
後臺走廊來來往往都是還在收場的工作人員,看見周聿澤休憩的房間門被開啟,裡面的人走了出來。
眾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