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昨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莫晚楹冷淡地挪開了目光。
“沒有。”周聿澤朝她近了一步,“我想了一晚上,沒辦法說服自己去機場。”
他像是一個製作精密的儀器出現了故障,冰冷地檢測問題,給出的解決方案,是重新站在她面前,將結果處理到讓他滿意為止。
莫晚楹莫名其妙:“那你是需要我幫你打個車?”她皺眉叉腰,“這種事情你可不可以讓禮賓部……”
周聿澤忽然一把將她抱住。
莫晚楹的聲音哽在喉嚨裡。
而周聿澤的懷抱由第一秒的僵硬,轉化成熟稔的深擁,似乎是找到了最契合的解決方案,連呼吸聲都是舒坦的。
不管她怎麼踢打都不放手,甚至在聽到隔壁開門聲時,周聿澤快一步將門關上。
門外立刻響起敲門聲,是葉千洵的聲音:“莫晚楹!你沒事吧!”他像是開了透視眼,知道屋子裡面是誰一樣,大喊,“開門!我警告你jsg,不準再傷害她!”
“晚楹,你不喜歡我叫你晚晚,那以後我叫你晚楹。”周聿澤的雙手毫無壓力將她桎梏,女孩的力氣在他面前如同貓撓一樣無力,完全無視敲門聲,“跟我回去,你想要什麼,想演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她不是想跟他談條件!
莫晚楹的心痛帶動著整個胸腔,整個人快要崩潰,她哭著咬他的肩膀。
周聿澤的肩膀只是動了一下。
他感受到了痛。
那個因為太愛他而從來不捨得下重口的女孩,這一次用了渾身的力氣。
“別鬧了,好嗎?”周聿澤的聲音卻在這種時候出奇地溫柔,甚至還有餘力騰出一隻手去摸了摸她後腦勺的頭發,就像以前哄她那樣。
這個方法已經失效了,莫晚楹現在只感覺到漫無止盡的痛苦。
她鬆了口,聲音打顫:“你當初……在追求蘇婉婉的時候,也這樣胡攪蠻纏嗎?”
在她的身後,周聿澤的眼神有一瞬間的荒蕪。
他似乎找到了機械故障最底層的誘因。
他的過往,是他們兩人之間永遠也無法撇開的烙印,不管他做什麼,在莫晚楹的心裡,都會與之對比,不管對比結果孰強孰弱,都將狠狠將她燙傷。
無法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