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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2 / 4)

於是旅行便成了她一個人的計劃。

但那個暑假,她沒有成功出發。她在候機廳恰巧遇見了準備出差的周聿澤。

當時兩人並沒有親密關系,他卻將她攔了下來,男人並沒有發覺當時的自己說了一句帶著承諾性質的話:“等我回來,我帶你去。”

當時她也就20歲,孤身一人,奈羅語學得還不熟練,並沒有自信能在異國他鄉完成這場旅行,只是足足計劃了一個學期的事情就這樣擱淺,她不甘心。

他這句話,讓她等待,也讓她期待。

她當時就已經喜歡他了。

如今她奈羅語已經熟練,也不再害怕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不需要他來保駕護航。

入住酒店已將近晚上,莫晚楹只在飛機上吃了一餐,眼下飯點並不餓,只是覺得疲憊。

她走進浴室,入目便是一個巨大瓷白的浴缸,她忽然想起她在浴缸一邊刷牙一邊拽住周聿澤手的畫面,窒息感像一記不打招呼的耳光,扇得她頭昏腦脹。

她用了淋浴。

草率地洗了個澡,她站在盥洗池的鏡子前吹頭發,無意間抬頭,瞥見鏡子裡雙目無神的自己,一時間有點認不出來。

眼睛還有未消腫的紅,因為長時間的流淚,眼圈周圍疲憊,睜不圓,小了一圈。

她拔下吹風機的插頭,轉去客廳吹。

一沾上床,便睡得昏天暗地,不知過了多久,被堵塞的呼吸驚醒。

夜涼如水,她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捂著眼睛,雙目刺痛,眼淚從指縫中流過,順著手臂蜿蜒而下。

哭醒了,抽噎止不住,比頭一天晚上的崩潰還要劇烈,心髒和腹部像被重石擠壓一樣,頭沉甸甸地。

酒店房間空曠且寂靜,厚重的窗簾拉得緊實,無人窺探,無人嘲笑,所以哭聲肆無忌憚,撕心裂肺。

哭到累得倒在床上又睡了過去,被鍥而不捨的門鈴聲催醒,睜開眼睛,光線昏暗,不知道是幾點,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疼。

門鈴聲還在響,莫晚楹抬腿下床,腳下一軟,徑直摔到了床邊,厚重的地毯接住了她,但膝蓋傳來鈍痛,她低頭看,視線恍惚看不清,只能伸手去摸,摸到了腫起來的硬塊。

被石頭磕傷的膝蓋因為她的忽視,已經紅腫起來。

門鈴聲不響了,取而代之的是拍門聲,聲音隱隱約約傳來,是昨天遇到的那個青年。

“哎!鳶楹!你沒事吧?”他的聲音焦慮。

莫晚楹腦袋無法思考,不會疑惑他為什麼會在此刻出現在門外,甚至知道她可能有事。她撐著床沿勉力起身,一瘸一拐走到門邊。

手扶在了門把上,卻沒有往下壓,而是說:“我沒……”

喉腔裡彷彿有一簇闇火,燒得她嗓子幹澀,難以發出聲音。

而門外的人似乎聽到了裡面的小小動靜,靜了一瞬,似乎是想聽得清楚,發現久久沒有後續,他又拍門:“鳶楹!你開開門!你沒事吧!”

莫晚楹嗓子難受,只能用指骨輕輕敲了敲門,門板硬實,敲不出什麼聲音,反而撞得指關節生疼。剛才聽青年砸門轟隆隆響,她還以為這門很好敲。

“你在門旁邊,是嗎?”那人耳根子敏銳,聽到了裡屋敲門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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