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峙良久,久到莫晚楹的大眼睛出現幹澀症狀的時候,聽見他不鹹不淡地開口說:“陌生人。”
“把我當入室偷竊的賊?”
“嗯。”
哼!哪有這麼漂亮的賊!
周聿澤輕拍了下她的腰部下部:“下來,我還沒洗澡。”
莫晚楹將他摟得更緊,雙腿盤上他的腰肢,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我也沒洗。”
周聿澤捏住她的下巴:“先去把妝給卸了。”
“浴室也有卸妝油的。”莫晚楹纏死了他。
她聽見周聿澤微不可查的一聲嘆氣。
她在心裡偷笑。
就是喜歡他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周聿澤單手托住她下部,抱著站起身,去了臥室的衣帽間。
衣帽間很大,左右分成兩個區域,周聿澤隨手拿了套睡衣,然後走到莫晚楹專放睡衣的區域,等著,讓她自己挑。
“你想看我穿哪套?”莫晚楹耳尖紅紅。
周聿澤:“都可以。”
都可以算什麼答案嘛。
莫晚楹氣餒地拿了件距離她手邊最近的粉白色吊帶睡裙。
進入主臥自帶的浴室,莫晚楹被放在幹淨的大理石盥洗臺上,臺面很寬,足夠她坐在上面。她側曲著雙腿,面向鏡子,擠按兩泵卸妝油,在雙手掌心上抹勻的間隙,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淚痣周圍泛著淺淺的紅暈,是被周聿澤揉搓過的痕跡。
美妝博主的臉就是招牌,她可是要生氣的。
透過鏡子,她瞥向罪魁禍首,卻見周聿澤的視線也透過鏡子牢牢地鎖著她。
兩人視線相撞,莫晚楹有一瞬間的錯愕。
雖然稍縱即逝,但是周聿澤剛才望過來的眼神沉默而陌生,是剛才他最惱怒時刻的餘韻。
“別去演這部戲。”他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