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杉的表演收獲了掌聲，她從舞臺下來後，給江夏發了一條簡訊：“總算唱完了，效果怎麼樣？”
江夏回：“兩千分，滿分十分。”
鞏杉回了一個笑臉。
接下來，鞏杉要趕飛機回劇組來，大年初一，還有戲份要拍。
連續兩年都在過年的時候拍戲，江夏深感覺自己似乎哪做的不對，原本好歹過年能休息休息，現在怎麼過年的時候都在拍戲？
最後江夏把症結歸咎在時間安排不合理上，每年都是到了下半年才開始拍戲，電影製作一時半會也完不成，每次都到了過年。
江夏也只能過年加班來拍攝。
年初一，程馨也沒離開，就在劇組住著，手裡翻著劇本，時不時找正在休息的江夏聊幾句《無間道》的事情。
江夏腦子都快轉不過來了，拍戲的時候，滿腦子都想的是《大話西遊》的事情，程馨突然問了一句《無間道》的事情，總能讓他大腦宕機一下，才知道怎麼回答。
程馨後來也發現這一點，也不再找江夏聊這個，甚至都不在片場，回了酒店等江夏拍完戲回去。
鞏杉在休息的時候說：“馨馨大年初一都在這陪著你，你臉挺大。”
“那是，也不看看誰的臉。”江夏聳肩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鞏杉說道，“我怎麼感覺，你這個大話西遊的劇本，到了這邊，有點不對了？”
“哪裡不對？”江夏饒有興趣地問道。
鞏杉道：“從紫霞在沙漠裡之後，就有點不對了，雖然還很搞笑，但情感上，總覺得變了味道，似乎不是喜劇了，最後的結局再翻來看看，挺悲劇的，難不成，你這拍的不是喜劇？是個悲劇？”
“厲害。”江夏給鞏杉鼓掌。
鞏杉驚訝道：“難道是真的？”
“你是這麼多演員和劇務裡面，第一個看出來它是悲劇的人。你仔細看看裡面角色的命運就行，全是悲劇。”江夏說道，“最重要的是，這是一部講述愛情悲歡的電影。”
鞏杉想了想說道：“不太明白。”
“白晶晶苦戀孫悟空，青霞、紫霞喜歡至尊寶，牛夫人喜歡孫悟空，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江夏問道。
鞏杉沉吟了一下說道：“還是不清楚。”
“每個少女懷春之際，都喜歡過這樣一個蓋世英雄，不管他的形象是無敵的孫悟空，還是憊懶流氓至尊寶，總是喜歡過的，不管那個人本身如何，那個人在她心中，是光芒萬丈，是蓋世英雄，是無可取代的。”江夏緩緩說道，“而男人呢？”
江夏說著看了若有所思的鞏杉一眼，繼續道：“孫悟空的花心，白晶晶苦戀他，卻被他拋卻，勾搭牛夫人，卻又沒真心。至尊寶呢？說是喜歡白晶晶，但實際上也只是嘴上喜歡，紫霞苦苦追尋，他卻不接受，或者說不敢正視自己內心。等到正視自己內心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了曾經美好的可能。”
鞏杉說道：“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會踏著七彩祥雲來娶我，我猜中開頭，卻沒猜中這樣的結局。這句話我現在有點理解了，你在說死去的不是紫霞，而是愛情？”
“你可以這麼理解。”江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