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尤芳菲愕然道。
“趁熱吃,剛買回來。”江夏把早餐遞給尤芳菲道。
“不是,你怎麼在這?”尤芳菲問道。
江夏道:“我昨天晚上的飛機,到家之後,我媽說伯父住院了,你一直在照顧,我就連忙趕過來了。你說你也是,伯父住院,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真是的。”
尤芳菲道:“這不是怕你分心麼,你在國外,人也不在,除了分心,也沒啥作用。”
“伯父醒了沒?”江夏問道。
“還沒,突然就病倒了,來醫院一查,說是癌症晚期。”尤芳菲嘆氣道,“怎麼就突然,突然就癌症晚期了呢。”
尤芳菲說這話的時候,很強忍著情緒,倒是忍住了,沒留下眼淚來。
“醫生怎麼說?”江夏有點心虛地問道。
“醫生說沒多久了,而且要安排化療,或許能多撐一段時間,可我爸不同意。”尤芳菲道,“你正好來了,勸勸我爸,讓他接受化療。”
“我試試吧。”江夏只能答應下來。
尤芳菲這才道:“早餐不用出去買,醫院裡有食堂,直接去那裡吃就可以。”
“食堂沒這麼早開門。”江夏搖頭道。
“你就不怕買了之後涼了?”尤芳菲道。
“聽護士站的王護士長說,你每天都這個點起來。”江夏道。
尤芳菲道:“有心了。”
“吃吧。”江夏道。
吃過飯,尤芳菲跟江夏進病房去收拾了一下。尤父的病房是高等的,單人單屋,費用很高,但卻安靜,也能享受到最好的治療環境。
江夏看到尤父的時候,才短短十天沒見,他瘦的有些讓江夏不敢認了。
“這怎麼回事?”江夏問道,“伯父,你感覺怎麼樣?”
“芳菲先出去,我跟小江聊一聊。”尤父讓尤芳菲先出去,他的聲音有些啞,跟平常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尤芳菲對江夏做了個“勸他”的口型,就出了病房門。
“小江,我真不行了。”尤父等尤芳菲走了後道,“給我看病的是我同學,他是知道我請客的,也是我讓他沒說那麼嚴重的。”
江夏沒說話。
尤父道:“化療對我已經不管用了,最多一週,我就得見芳菲她媽媽去了,以後,芳菲和晨曦就得讓你來照顧了。”
“您放心。”江夏道。
尤父道:“其實我走的很放心,見到了晨曦,已經沒什麼遺憾了。你也要勸勸芳菲,別讓她太傷心了,從小我就拉扯她長大,我這一走,她肯定會很傷心。還好有你陪著她,有晨曦陪著她,她不會孤獨。我其實一直很擔心,要是我走的時候,她還是單獨的一個人,那可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