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江夏沒辦法在這麼高音下,進行多大技巧的改進。能夠把調唱到位,就已經非常不容易。其餘的,得過且過,反正沒人聽過原版的,肯定還以為他這首歌本身就這個樣。
也不是江夏對自己要求低,實在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首歌暫時超出了能力範圍。
江夏相信,他如此堅持練聲下去,再過兩年過來唱這首歌,絕對比現在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每個有心的歌手,都會孜孜不倦提升自己的唱功。
傍晚時分,江夏錄制完了歌曲,自己聽了一遍。聲音是自己的聲音,歌詞和曲調卻都是原版,恍惚間,江夏彷彿回到了上輩子的十歲那年夏天,坐在電視機跟前,期待地聽片頭曲,緊張地等待包拯破案。
“ok,就這樣吧。”
江夏把東西放好,給張芃芃留了個字條貼好,然後關門鎖門,打著哈欠提著行李,下樓打車,去火車站。
這個時間點,是旅遊的淡季,饒是如此,火車站也是人潮洶湧。哪怕是到了晚上,也依舊有很多人,在來來往往。充分顯現出來我國最大的特色,人多,人多,人多。
排隊,買票。
售票員問道:“去哪?”
江夏道:“隨便去哪,我需要一張能抵達終點站的臥鋪票。最快的,二十分鐘後能上車那種。”
售票員看了看江夏,似乎在看一個神經病,不過也或許碰到過這樣的逗比,售票員很快給打出來一張票,遞給江夏。
價錢什麼的,不在江夏考慮範圍內。他一看票,京城到鵬程,半個小時後發車。
提著行李,江夏往候車廳走去。這輩子的江夏沒在國內坐過火車,出門不是私家車就是飛機,公交車都很少坐,長途大巴更是沒坐過一次。上輩子的江夏卻經常坐火車,最普遍的交通工具就是公交車,還有就是長途大巴。
在候車廳,江夏跑到報亭,準備買兩本雜志,在車上無聊的時候看。可他一看那幾本雜志的封面,就瞬間不想買了。
有一個封面,是紅藍對抗的那種。左邊是丁一一某部戲的照片,側臉向右看。而右邊,則是江夏上張專輯的一張圖片,也是側臉,只是向左看。兩張照片,本來單獨拿出來沒什麼,偏偏,雜志給中間加了一條裂縫。標題更是“丁一一vs江夏”。
如此一本雜志,江夏怎麼可能去買。幹脆絕了他買雜志的心情,直接拖著行李去檢票。
他買的是臥鋪,卻不是普通車廂的硬臥。他買的是軟臥,一個包廂裡只有四個人那種軟臥。空間比較大,臥鋪也比較舒服。當然,價格相對也貴一點。
江夏辛苦了這麼久,他這次不告而別,就是想休息休息。原本他休息,是喜歡宅在家裡躺著玩。
這一次卻不一樣,他心情真是不好,休息的同時,也想散散心。那天發火沒發出來,憋了這麼幾天,算是好了點,但還需要調節。他也沒有了往日的歡脫,整個人安靜憂鬱的很。沒跟鞏杉她們說一聲,也是想安安靜靜出來逛一逛。
說起來,他這兩天跟鞏杉似乎陷入了冷戰的局面,很莫名其妙地就陷入了冷戰。自那天他打人之後,他沒跟鞏杉講過一句話,鞏杉也一樣。兩人似乎突然間不知道怎麼辦了,貌似有了一條裂縫出現。
鞏杉有想過來找江夏,只是還沒等她行動,江夏已經不告而別。
檢票,上車。
或許是因為淡季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車次原因,在京城上車的人不算多。江夏能順利買到軟臥的票,也可以看出來人有多麼少。
上了車,他把行禮放好,就躺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迎接江夏的,是接近三十個小時的旅程,他不介意時間長短,他需要的是休息。之前就沒休息好,昨天晚上更是連夜趕回京城。
他真的疲憊了,躺在床上,火車啟動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江夏被一陣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