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揮了揮手告別民警,穿著有些褶皺的大衣,走出拘留所。
場景很熟悉,在半年前,江夏才剛剛經歷了一次。不同的是,上次有個叫尤芳菲的大美女來接他,這次他只能在寒風瑟瑟中,等公交車。
這該死的天,竟然飄起了雪花,而且一下就是大的,壓根沒什麼緩沖。
公交車還沒來,江夏就成了白發,整個公交車站牌,就一輛公交車,等車的就他一個人。想找別人蹭個傘都沒得蹭,只能雙手抄著兜,以一副我在思考人生的姿勢,站在那裡等車。
等車來的時候,江夏都快成雪人了,哆哆嗦嗦上了車。他很好奇,這種破爛到一定程度的公交車,竟然還會行駛著?
不影響我大帝都的市容市貌嗎?更關鍵的是,連個空調都沒有!整輛車一共三個人,凍死個人!
江夏抄著兜,坐著叮叮咣咣響的破爛車,一直坐了兩個多小時,才算是抵達郊區,看出來一些城市的輪廓。
不得不說帝都有點大,這麼半天,還沒進市區。在郊區也有好處,這裡有地鐵終點站。於是,坐了這麼久地鐵很少有過座的江夏,竟然坐到了有座的地鐵。
坐公交車沒條件,無聊了兩個多小時,在這坐地鐵可不一樣。手裡拿著一份報紙,手機不能玩的情況下,只能看看報紙解悶。
報紙頭版頭條,《江夏,向媒體宣戰的第一人!》
“納尼?我怎麼就宣戰了?”江夏納悶。
他可不認為娛樂報紙報道的這個江夏不是他,上週尤芳菲來找他的時候,就說過,目前江夏比較火。
可他什麼時候就朝媒體宣戰了?
不準備配合媒體,也沒宣戰吧?
江夏納悶著看報道,直到看完,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上週他讓尤芳菲記錄一下那些人名,有的道歉,有的沒道歉,有的道歉刪照片,有的道歉沒刪照片,有的沒道歉刪照片……
反正名單上的人,只有一成做到江夏的要求。剩餘的九成,足足上百人,都沒達到江夏的要求。
江夏還讓鞏杉去找了個絕對靠譜的律師,於是侵犯肖像權,如此許多人都不關注的侵權行為,就這麼被無線擴大化,成了個重要的事。
一次告上百人侵權,還不是集體告,而是一個個告。名單上每個人都收到了律師函,要求賠償的費用,並不算太多,估計都不夠律師費的。每個人都能拿得出來,也就兩萬塊錢。
可這事說出去不好聽啊,什麼叫侵犯肖像權了?記者們可沒這想法,用你照片還給你做宣傳,你不給我錢也就算了,還要我賠錢?憑什麼啊!
一群無冕之王,就此怒了!
在各大平臺,不管是紙質媒體,還是微薄,甚至貼吧等論壇,到處都能看到黑江夏的帖子與言論。靠著筆杆子吃飯的媒體,那寫起東西來,把江夏描述的,簡直成了十惡不赦的世間毒瘤,彷彿他進了娛樂圈,就等於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