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掃了眼她臉上的紅暈,神情不自在的轉身,扣好衣服,隨後又恢復成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阮軟見男人一言不發的繼續鋤地,心裡的火氣又湧了上來。
她直直站在了男人面前,“我昨天去村長家了。”
男人調轉了下方向,手上動作不停。
“我說我昨天看見去村長家,和劉大哥一起吃飯了。”
蕭承依舊不理,更用力的揮著鋤頭。
阮軟氣紅了臉,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讓開。”許是覺得自己語氣太重,他又低聲補了句:“鋤頭不長眼。”
“鋤頭鋤頭、你就知道鋤頭!”阮軟狠狠踢了腳新翻上來的溼土,“我看你最像鋤頭!”
罵人都不會罵。
與其說生氣,還不如說是撒嬌。
蕭承垂下眼瞼,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眸子中的神采。
荒地之所以是荒地,是因為土壤中含有太多碎石瓦礫。
他看著她腳上那雙沾著黑土的勞保鞋,眉峰皺起。
踢到了石頭,肯定很疼吧。
“喂,你怎麼走神了?我和你說話呢。”
阮軟在他眼前擺擺手,看著男人恍惚的神情,心裡聚起來的怒氣突然就散了。
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這脾氣也來得莫名其妙,強加在他身上不說,竟然連情緒都失控到如此地步。
“呼——,不好意思,是我剛剛衝動了。”阮軟撫了下貼在臉上的碎髮,換上了一副笑臉。
“上次你請客我實在過意不去,所以我想去你家親自和你說聲謝謝。”
他家?
家徒四壁,窮得連老鼠都跑完了,又怎麼能拿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