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沒察覺到身側的動靜,她眯著眼,正在腦海中分析眼下的局面。
寧旻登基一十二年,因為子嗣問題,朝堂上已暗流湧動,內部鬥爭也愈演愈烈。
老臣們不斷上書諫言,讓皇帝早日考慮子嗣問題,私下裡卻早已各自選擇了陣營,畢竟目前符合過繼條件的孩童只有那幾位。
看來生子任務迫在眉睫啊。
“你在想什麼?”
“當然是想和皇子生孩子啊。”
阮軟脫口而出,感受到空氣凝滯,才猛然驚覺不對,甫一睜眼就看見男人放大的俊顏,還有恣意的燦爛笑容。
“嗯?朕倒不知你如此大膽,竟然想與朕生孩子。”寧旻笑得暢快,這幾日的陰霾都一掃而空了。
“奴…奴婢…”
她心中驚駭,眼神閃躲,磕磕巴巴的說不出個緣由只好默默閉上了嘴。
越說越亂,還不如閉嘴。
男人扼住她的下顎,垂眸看向那紅豔豔的小嘴,皺眉道:“吃了幾日藥,怎麼還是這般嘶啞?”
阮軟不由心虛,御醫熬的藥汁太苦,她往往都是喝一口就倒掉。
寧旻眯起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女孩慌亂的小表情,哂笑道:“一群庸醫,小毛病都治不好,索性殺了好了。”
阮軟瞪圓了眼,殺什麼殺,這人氣性怎麼這般大,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來人,傳朕旨意,太醫院失……嘶——!”
她情急之下就要去捂男人的嘴,卻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下巴上,腳下不穩,兩人一起摔到了草地上。
寧旻護著女孩的腰,作為人肉墊子躺在下方,挑眉打趣道:“爬床不成就要謀殺?信不信朕誅你的九族。”
阮軟自然不信,嗆聲道:“奴婢不過是個奴隸,親人早就死乾淨了,皇上要誅也是誅個寂寞。”
“你是朕的人,在這宮裡儘管橫著走,誰敢說你是奴隸,還有,往後不用自稱奴婢。”
男人看著她懵懵的眼神,摸了下她的小腦袋,輕笑道:“罷了,御膳房今日做了八寶鴨,再不回去就該涼了。”
阮軟看著為她夾菜的男人,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
寧旻收了她,卻只是做宮女,可對她的態度不清不楚,有一種又寵溺又放任的感覺。
阮軟能感受到男人對她似乎沒有底線,但她卻看不出他的用意,摸不清他的心思。
男人心海底針,猜來猜去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