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人?混血?
阮軟剛想施展個法術看清自己的模樣,靈力在催動之下卻毫無反應。
她又嘗試了幾次,靈力像營養不良似的,還沒剛在手心中凝聚,下一秒就‘噗’的消散了。
好傢伙。
這個小系統人跑了就算了,還把她的靈力給封了。
阮軟無法,乾脆席地而躺,擺爛算了。反正籠裡鋪了毯子,還怪軟和的。
這一趟,她直接睡了過去。
也不知多久,感受到搖晃的時候,她聽到籠子外傳來陌生的語言,而自己正被人推著前進,似乎要被帶到某個地方。
一路聽不懂的交談聲結束,輪子在某處停了下來。
阮軟打了個哈欠,終於要來了。
“尊貴的陛下,這是我們疆域內最野性瑰麗的寶物,她是朵美豔的嬌花卻渾身長滿尖刺,如烈馬般桀驁難馴,除了您之外,這世間再無人可以配上這份寶物。”
這話卻引了一陣低聲的鬨笑,不僅是因為南疆使臣那一口蹩腳的漢話,還有奇怪的語言搭配和表達方式。
尤其是朝中官員的女眷們,聽到他口中的‘瑰寶’和‘嬌花’時紛紛面露不屑。
誰人不知南疆人生性粗獷,面板糙不說還帶著腥羶的體味,靠近了真讓人受不了。
而且這戈壁上的風沙一吹,別說嬌花了,就是野草也得乾涸。
相較於女子們的眼神鄙夷,定北侯家的小世子倒是快言快語。
他端著酒杯肆意地站了起來,俊朗的臉上有著三分醉意,唇邊帶笑:
“使臣是第一次來,這見識少也正常,我大齊人才濟濟、美人如雲,只這大殿之上你恐怕都要看花眼了吧。”
一句調笑,讓朝臣們也不由撫須點頭,引得貴女們悄悄害羞地向其投去視線。
南疆使者對這些鬨笑置若罔聞,他保持著行禮的姿態,暗暗打量起高坐之上、那位始終沉默的年輕帝王。